第三十六章：探查鱼市（2 / 2）

不一晌，林灿将里正李小四带到内衙。朱棣命李小四引路去鱼市作案现场勘察，林灿率四名侍卫扮作百姓模样随行，见机行事。

朱棣换过公服，穿上自己随身衣物。一行人悄悄出后花园角门离了衙府，出了衙门才发现，灵郎兄妹两个夜尾随而来。

他们迅速穿过县衙前大街向南急走，过城隍庙折向西，沿着孔庙后墙专拣那静僻的街路行走。过了西城那条由南向北流的小河，下桥便是迷津一般又狭窄又幽暗的鱼市了。那里腌脏潮湿，危楼鳞次，是贫户聚居的坊区。李小四向朱棣遥指了当初李大人居住的那所宅子。

他们来到那座宅子的前面。朱棣见这宅子正立在与一条小巷的交角上，而王氏的闺楼则和那将鱼头的后院隔着几间铺面。王氏闺房的窗户正对着那条僻静的小巷，将鱼头的铺子便在小巷巷口的对面。从将鱼头后楼的小窗户可以俯览小巷里的一切，抬头则可清楚望见王氏的闺房。此时那闺房的窗正打开着。

朱棣笑着对林灿说：“你试着爬上那闺楼的窗户。”

林灿将袍襟塞进腰带，搓了搓手，将一只脚插进墙窟窿向上一跳，跃上了连接那闺房门楼的那堵墙。他胸脯往墙上紧贴，慢慢站起了身子，又飞身一跃，两手紧紧抓住了窗台，引体将一条腿纳入窗户，接着整个身子便爬进了王氏的闺房。

朱棣在下面微笑着点了点头，林灿又敏捷地跨出了窗户，双手紧扳着窗台，垂空双脚悬晃了两下，一个“蝴蝶扑花”的姿式从一丈五尺高的半空落下到地面。扬起一片尘土，却几乎没有声音。

李小四及侍从衙役不由心中喝采，只是禁约在先，不敢叫出声来。他转脸问朱棣是否想去察看一下王氏的闺房。朱棣摇了摇手，说道：“我们回衙去吧！”

回到州衙，李小四先告辞走了。

朱棣对李后才道：“适才去看了现场更证实了我的怀疑。你且去将李朗叫来。”

李后才去了一盅茶时，李朗兴致勃勃地进了内衙。

朱棣道：“李朗，委派你去干一项困难且有些危险的差使。”

李朗一听，喜出望外。他生平最喜欢干那些困难而又有危险的差使，闲散了多时，正觉浑身不自在。

“不知公子又有什么好事情需要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