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测险(6)(2 / 5)
几名矿工从不同方向缓缓向他靠拢,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连后退,左右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不不不、别开玩笑了!你们搞错了,我、我刚从厕所出来,他他肯定不是这意思,我看他倒在地上、我、我确实摸走了他身上几个子儿、可、哇啊——!”
两个高壮的矿工扑过来,三两下把他按倒在地。
领头人停下施救,一挑头,阴狠地对其他人命令道:“你们的钳子跟铁锯呢?给这厮好好上上规矩。”
他又给了一旁的蒙恩者矿工一个眼神:“去那木屋里看看情况,像拍马屁一样打自己的屁股,跑快点。”
紧接着,一张担架被从酒馆里抬了出来,他便馋起雇主老头的两条胳膊,和另一名矿工配合着,小心地把他抗上了担架。
“啊?头儿、头儿等等啊啊啊啊——”
担架在矿工被拖进酒馆的惨叫声中离开。领队与一名下线,两个人抬着重伤的雇主,即刻启程,赶往更西北方的地下研究所总部求医。
(三小时前,木屋
巴别尔站在熄灭的壁炉前,手上沾满干涸变黑的血液,他从雇佣兵身上翻出一罐烈酒,便开始用酒清洗双手。
清洗完毕后,他走到那张放满解剖用具的铁桌子前,取回了通信卷轴,虽然有部分残破缺损,但仍然可用。
房门紧锁,四盏煤油灯坏了两盏,巨角尖锐的鹿头挂饰滚到了角落,三具尸体躺在他脚下,桌上的解剖手术道具一应俱全,但他没有找到自己丢失的黑色施法短剑。
巴别尔抽出轴承藏笔,在通讯卷轴中央写道:
“谢谢,很及时,我无以为报。”
两分钟后,一段文字浮现在他的笔迹之上,将其覆盖:
“不客气。恩别拉赫和你分路走了?他的定位还留在森林里。”
“是,采样工作已办妥,不急着汇合。我会先去解决我自己的问题。”
“按理来说你没必要孤身犯险,他甚至可以让那些流放者以为他是你。”
看了先知这句话,巴别尔遮住嘴唇,开始垂目思索,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旁地下的驼背老人身上。他的胸口被鹿角贯穿,已死去多时,很快就将变得冰冷僵硬,他身旁,则是一名矿工随从窒息而死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