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南宫雪渊(2 / 3)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啊?”南宫雪渊蹲下身擦拭着女童的泪水问到。
“我师父是这片花岸的主人,他给了我这个木盒就一直躺在那里,一直不理我,如果你是师娘,麻烦帮我去给师父讲下情,悦儿不再惹师父生气了,师父不要不理悦儿……”女童那稚嫩的声音加上不断的哭泣抽搐,任谁都心疼。
“花岸的主人……”南宫雪渊隐约感觉不妙,随即顾不得哭泣的女童,随即纵身一跃,轻踏花蕊向那木屋飘去。
落地那一刻,南宫雪渊先是一脸难以置信,整个人软瘫在地,看着诗人那一头的白发,和那满脸皱纹,虽然芳华不在,但南宫雪渊依旧认出这就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诗人。片刻之后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的呐喊到:“你为何不等我,我回来了,你给我起来,起来啊……”
经过一阵伤感之后,南宫雪渊将诗人烧为灰烬,以内力将诗人的骨灰撒遍了花岸每一个角落,随即接过女童手中木盒,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纸书信,上面一字一句都交代着诗人的一切。
提笔致渊:
繁花从未凋零,但我已垂暮老矣,等渊三十载,未曾遗憾,去时你曾说不破圣不归途,相约一年再见,我一年游遍山川湖海,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盼与渊白首,然不足一年之期,我已等候于此,可怎知一等便是三十载,然思念渊之心从未曾变,亦曾想渊是否破圣成矣,容颜是否改变,曾听渊说起,破圣之后便可容颜永驻,长生不老,不知待渊归来之时,我这垂老之躯还能否配上你那不死圣躯,细想已是多余,恐将余生见一面都将是奢侈,不谈也罢。
不日,我恐觉大限将至,除去对你之思念,还有一事放不下,悦儿乃是一名弃婴,我拾得她之时才不过三月,顺河漂流至花岸,我见其可怜,便有意将她养育成人,原想收她为女,又恐渊误会,只得以师徒相称。近来身体越发欠恙,已无力陪悦儿走下去,便教了悦儿食花之技,以免我走之后悦儿无力为生,毕竟她只有五岁,如渊归来,烦请将悦儿养育成人,就当她是我们的传承,想我之时亦可睹目思人,愿渊成全。
语此,原尽,落笔此生!
百花交替诈称春
时光流逝终不敌
花开常盛人不在
春去再回物已非
日日思渊不见渊
遥遥归期再无期
最后的落款应该是诗人的名字,无奈诗人应该也是含泪写完,那名字已然被泪水破坏,黑色一团不知何字。
“终不能逆天改命,我破圣又有何用?”叹息之间,南宫雪渊古琴凌空于胸前,一指弹出,琴弦应声而断,那内力如同脱缰野马直接奔向小屋,内力所到之处皆为焦土。
“破——啪——”之声作响,那小屋霎时便不复存在,内力也把花岸一分为二。
心境跌了境界也就跌了,刚以三十载破圣的南宫雪渊,此时便跌落回到东升境,原本年轻的脸也极速老化,头发也开始花白,只是片刻而已,南宫雪渊便从绝色佳人变成了白发老人。
虽身体老矣,但东升境依旧能够使其精神抖擞,南宫雪渊牵起女童轻生细雨叹到:“我的三十载不过一梦,一梦三十年我失去了我的挚爱,今日我便散去那三十载修为,就当是我和诗人在一起三十载,你便是我和诗人的后人,从此你便唤我作娘,你爹便是故去的诗人。”
女童才五岁,对于生死对错还没有什么概念,南宫雪渊说什么,女童便乖巧的点头。
“可惜到最后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天意如此,那女儿就跟我姓吧,我只知道你是诗人,那女儿便取名南宫诗悦吧。”这便是南宫雪渊退出江湖说的最后一句话。
“啪!”随着说书先生醒木一敲,听书人才纷纷回归现实,只是所有人脸颊早已布满泪珠,说书先生的书也说到了尾声,便交代了故事的最后去向:“南宫雪渊退出江湖之后十年,南宫诗悦便以南归境踏足江湖,成为最年轻的南归境,更有一句名号——诗悦斗琴花满天,琴花双绝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