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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对他有意见？”

“我哪敢，我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没有他就没有我。只是一些事情上他永远是那么无情、冷血！”

“大哥，他是世界之主！便如我们无法与那些草木共情一般，我们与他也无法共情！说到底，他与我们不在同一阶层。”

“大概吧，对于世界而言，生灵的情感终究不过是一份可口的菜肴而已。”卫青失落的轻叹。

见卫青神情低落，张慕白开口问到：“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三日前，他决定与龙族开战，并且下令将所有身怀龙族血脉的仙庭之人斩尽杀绝，不但如此，所有反战之人也要一律诛杀！那可是近千亿无辜平民啊，整个东域百不存一。龙族有罪，但百姓是无辜的。

当初是他将龙族分封于东域，他早就知道龙族血脉中拥有可以被永恒龙神控制的血契，但还是任由龙族在东域大肆繁衍血脉后裔不加以管束。

那些沾染龙族血脉的百姓都是他用来迷惑龙族的工具，与大汉而言都是有功之人，现在要对龙族开战了，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那些有功之人授首伏诛。明明是他的错，却要让那些普通平民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

张慕白听完卫青的话，也是久久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卫青，他想将几天前听到的牧羊人与羊群的理论告诉卫青，但是他不能说，万一自己的话语影响了卫青的判断，后果不是他现在能承受的。

沉默良久后，张慕白缓缓开口：“大哥，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如何获得天罡斧法的吗？

我那时在宇宙边缘一处星系名叫黄灵星系的一处行星海底发现的。

那时我为了逃脱金属祖星与白石的追杀，被迫带领族人迁徙前往黄灵星。

当时黄灵星已经处于一级文明巅峰，已经可以对星空进行探索了，于是在那里生存的黄灵星人发现了我们提前发射过去的空间道标，并且将空间道标送去了数亿光年外的星空。

我领着族人沿着空间道标抵达后发现黄灵星在数亿光年之外，于是我就带领族人不断向黄灵星靠近，我那时才刚入七阶，族人中实力最高的不过看看进入五阶，等我抵达黄灵星系后数亿族人只剩两千多万。你能理解我当时的痛苦吗？”

“所以你将那些黄灵人屠杀了？”

“没有，不但没有，我还赐予他们修行之法和科学技术，因为我知道我是外来者，他们才是那处星系的主人。最后我在离他们较远一颗行星带领族人扎根下来，我成了黄灵人信仰的神明，我的族人与他们也和平相处。

我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我在一处行星深海之中发现了一块碎裂的巨斧残兵，那块残兵锋锐异常，是我见过最锋利的物品，于是我不断将其炼化，在炼化的过程中得到了残缺的天罡斧法，但是隐藏在那残兵中的器灵也可以说是那把残兵的主人也通过残兵进入了我的身体，当我发现不对时，他已经可以影响到我的情绪了。

为了活命，我让族人利用基因武器将黄灵星几乎所有生灵灭绝，这才利用那些黄灵人的怨灵将隐藏在我体内的强者击杀！

我至今还记得那只怨灵憎合体猩红的眼眸，以及那令我痛心的问题。他问我：我们也是你的子民，我们是如此的爱戴你、信任你，你怎么忍心将我们一族灭绝？

我说：对不起，为了生存。”

故事说完，卫青也是叹息一声，“所以你说他那么做也是如你一样，为了生存？”

“应该吧，有时候为了更重要的，牺牲一些不重要的也是在所难免。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大都是利己的，就连世界之主也是如此，否则各大文明就不会有如此辽阔的疆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