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远宇现况（1 / 2）

哲思者仰望星空，以寻求宇宙之意义。

智学者观视星空，为观明宇宙之原理。

为求真理，曾有凡俗族群竭文明之力，也曾有超凡个体尽毕生之能。然事实虚无缥缈，真相亦遥不可及。宇宙以无言回复一切，广袤即为最深沉的蔑视。

生灵苦求而不得，却非无果之疑。只因寰宇之中并无真理，真理……只在虚无之中，真理……就在此处。

在众生不曾构想，不曾奢望的虚无之中，两道幽森的身影立于此处。无法测尽数量的深蓝色印记，遍布这虚无，亦遍布它们周身十数宇宙之上。

印记时而深暗，时而明华。以固定的频率此起彼伏，在虚无中交织而成一道道华美的规律条纹，籍此向观众彰显它们的无上法则。

只可惜，宇宙中的众生，不能感知，不能理解，更不能欣赏这虚无中最为沉重，也最为恐怖的美。

所以，此时此刻，两位“艺术家”的观众，仅有一位——不可数尽的眼眸充斥虚无，尽心观赏它们所设的全部印记；无限延伸的触手缠卷宇宙，细细品味它们所琢的每一作品。而那恢宏至极的绿金色仙道法阵层叠轮转，映照着两位“艺术家”的身影。

这是它们“艺术”唯一的品鉴者，同时也是它们所面对的至强之敌—视索仙皇。

万年前，视索仙皇行至此处。还未尝试探索，便被它们突然发起的极为猛烈的攻势覆盖。不过，视索仙皇早有防备，纵使它们的招数极尽恐怖，却依然被一一破解防住。

在化解了数波攻势之后，视索仙皇试图与它们交流。但却未能得到任何回应。就这么一直对峙下去，直至今日，它们也不曾开口交流。

不过，就如同它们能推演出视线索仙皇起源的宇宙，它们自身亦被推演。

而对于推演结果，可以说让视索仙皇颇为诧异。因为它发现，这两道身影，并非任何生物，而是，近似于宇宙实体的存在，或者说……活的宇宙。

这种现象，是视索仙皇此前从未见过的，这大大激发了它的探索心。所以，在这万年之中，视索仙皇从未全力发起过攻势，始终以守势为主。

当然，这其中也有更重要的考量，视索仙皇一直在考虑一个关键问题——敌人是否真的只有两位。

这也是即便拉拢迪泽斯特，以迪泽斯特与视索仙皇合力，在力量已胜于对方的情况下，也未准备直接正面发难的原因。

就这样，双方始终维持着一种巧妙的平衡。不过，就如视索仙皇所想，这种平衡，并非是永久的。

而现在，就是平衡被打破之时。一朵朵极为瑰丽的星云在视索仙皇身后显现，汇聚成一条流淌着宇宙虚影的蜿蜒长河，穿行于各个宇宙间的虚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