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姐姐的吻(2 / 3)
“母亲什么时候走的?”新垣鹤问。
“在我上高中以后,她自己自杀的,在深夜写好了遗书,吞了一大口安眠药,第二天发现的时候笑容已经僵住了。”
奥寺美纪的肩膀抖了抖,泫然欲泣:
“我妈妈是个很好的人,从来不与人争吵,包括我爸爸,别人一有什么脾气她也总是温温柔柔地劝,街坊邻居们都说她性格好。”
“她死后,我继续留在这读高中,读大学,但生活的意义已经悄然消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不知道该为谁活下去。这点和我爸爸一样,他辞了工作,回了四国老家,好像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
新垣鹤沉默地听着她的话,一个温柔可亲但命途多坎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显现了出来,奥寺美纪的人生拼图于是更加丰满了一些。
原来,平常总是温柔微笑的她也有这么令人动容的故事。
“怎么说到这里来了”奥寺美纪忽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重新焕发出微笑说:“吃菜吃菜,小鹤吃菜,不然冷掉的话味道就变差了。”
“你也多吃点。”新垣鹤点了点头,伸手夹来一块寿司,包裹着金枪鱼籽和生鱼片的寿司味道实在鲜美。
“小鹤可要用心吃完喔,我可是准备了很久呢。”奥寺美纪神情肃然地给他夹菜,那模样好像在说,你要是吃不完,我今天就把你吃了。
新垣鹤吃完自己的那份,肚子已经饱得撑不下去了。
奥寺美纪倒是没吃多少,说是光看新垣鹤吃就已经饱得不行。
她把剩下的菜端进冰箱放好,新垣鹤则主动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槽中,又擦了擦桌子。
“你是客人,哪能干这个。”奥寺美纪轻声说道,却又拗不过新垣鹤,只好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顺手拿起那束大波斯菊端详着。
“自由、快乐”她轻声念叨着这两个词,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恍如远山的笑容。
自由和快乐,正是大波斯菊的花语。然而,这却是新垣鹤误打误撞出来的,他只让店员挑一束送给朋友的、好看又合适的花。
新垣鹤帮她洗碗,她就站在旁边看花,两个人默不作声,却又好像什么都在沉默中说完了。
“要不然小鹤搬到我家来算了,正好有一间空房。”奥寺美纪开玩笑似的说。
“那可不行。”新垣鹤断然摇头。
“怎么,我不收你房租,还可以每天给你做饭吃。”
“不是,”新垣鹤把洗过的碗用毛巾擦干净,一叠一叠地在橱柜里摆放好,“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