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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匪盗(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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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处山神庙。

面前的火堆燃的厉害,其中的柴火噼啪作响,时而冒出火星。

陈长安往里添了一些柴火,静静的望着那摇曳的烛火,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正元说道:“陈先生自东临坊出来之后似乎沉默了不少。”

陈长安抬起头来,道了一句:“只是觉得有些荒唐。”

钟正元说道:“都是荒唐,明知是一场虚妄,但却又沉沦其中,说到底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不过如今结果,也还算是圆满。”

陈长安往火堆中又添了一根柴,他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世上的圆满的事又有多少呢,其实若真要说起来,真的圆满反而不好,凡事稍留欠缺,才可持恒。”

钟正元说道:“陈先生既是明白,又何必伤神呢。”

陈长安看向他,直言而道。

“不痛快罢了。”

若说那是一场虚妄,倒不如说是一场大梦。

做梦的人明知是梦,却又不愿醒来。

如那诗中所言一般。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但再不痛快又能不痛快到哪里去呢,让陈长安觉得不快的是这悲催的世道,是这让人分不出来善恶的一桩桩破事。

或许一夜过后他也就忘了,又或许是对上几口清溪酿,借着这面前火堆,一眨眼,便忘了个干净。

……

林间溢出薄雾,那庙中的火堆早已熄灭,唯余些许白烟飘向庙外,与那山中大雾相融,藏于其中。

二位先生出了庙宇,走在那薄雾之间。

钟正元说道:“这早间的大雾,倒是有些迷眼啊。”

“虽是迷眼,但是这脚底的路不也一直都在吗。”陈长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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