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周小娘（2 / 3）

“这次我来便是来为你查明真凶的，你以血书保我不被诬陷，我定当为你全心全力，只要你不暴起给我一个拥抱就行，不然我怕是要给我控制不住对你来个比斗。”

算上棺材里见到的老人，这么清晰的面对尸体的感觉还是第二次，即使是在冰窖里头，额头上还是止不住渗出细密汗珠，不停地碎碎念着缓解自己压力，手则是在尸体的背上摸了又摸。

好在随着时间经过，楚绍他们没有“活”过来，林渊胆子渐大，对着目前的下饭局面略有适应，干脆将四人都翻身检查了一遍。

等他走出冰窖时，虽然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但双眼终于是亮了起来。

方栋急忙过来拍着林渊的背，语重心长道：“林老弟不好受吧，不过人总有第一次，忍忍就会过去的，我前日见了，可是连昨晚都在做噩梦。”

林渊白了他一眼，忽视了他的话，问道：“不知方大哥可有想出来此案有什么怪异之处？”

方栋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老弟进去检查尸体时，我确实想起两处不对劲来。不过或许是我过分敏感，没有证据前你且听过就好，做不得数。”

林远擦了擦嘴角的残污，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大哥说来便是。”

“第一，此案的报案之人并非楚家之人，而是城南富商的儿子赵有礼，然而楚家对面的面馆老板金有财却说当日没见过赵有礼。”

方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第二点，案发那日仵作老五和张安迟到了，据说是两人喝酒足足喝到了寅时，被邹大人罚了工食。要知道张牢头三年来上值可从未迟过半刻，偏偏那日迟到了。可令人奇的是，两人一同赶来，张安衣服干净，老五则是身上有新泥。”

老官吏果然有几把刷子，林渊闻言心中一动，接着问道：

“这位老五仵作平日里也不会迟到吗？”

方栋摇头：“老五才来一个月呢，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只道是原本是钟乡的屠户，人挺好相处的。前任仵作老杨头年老昏花，这大太阳的都看不清了，恰好这老五来衙门里求职，便有了这仵作位置。”

“屠户来衙门里求官职？”

林渊有些惊讶，屠户属于是富户，虽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每月卖肉钱比那工食要多的多了。

方栋连连摇手：“林老弟有所不知，钟乡挨着那南江常丹县白莪乡，那白莪乡人都不吃肉，前两年这习俗也传到钟乡里头，这老五能撑到上个月简直是奇迹了。”

林渊闻言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见天色已晚，就往着楚宅门口走去。

向着楚家下人打听了楚柔柔的动向，却听说她正为楚绍后事忙前忙后之时，林渊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让下人托了口信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就在他正要拐出后院门时，却是撞到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