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 战事（2 / 4）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马蹄声如雷震，扬起地上尘土纷纷。燕仲马上提枪，冲在最前面。燕锦乐不甘示弱，握枪紧追其后。程颍、黄季持刀握戟分别跟在左右两侧，军中旌旗迎风飞扬，上面分别是“南路”与“燕”字。

两方人马皆已到齐，分别在边境处列阵，形成对峙之势。燕仲放眼扫去，对面领兵人中着首领服饰的不过几人，再看军中旗帜，图案之数正对上了那人数。

北固二十六部分别有各自的图腾，看来此次对方只出动了这几个部族。

燕仲暗暗估算两方人数，战火停息后燕地守军几次被裁，现在所有他能调集的人加起来不到五万之数。虽说以少胜多也不是不能打，若是对方有超过一半的部族发兵来攻，还要等凉城的命令从周围城地调兵，恐怕会打得手忙脚乱。

好在由各部盟誓结成的国家并不稳固。距离上一次牧哈其统一的二十六部已过去数十年，各部也逐渐生出了自己的心思，各部盛则北固衰。

对面的几个首领喊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北固话，指挥着骑兵冲阵，两军厮杀起来。

对面的人似乎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数将直朝燕仲和程、黄二将奔来，被燕仲一枪先挑下马一个。

他余光瞥到燕锦乐处，虽说她是第一次上真正的战场，拿枪的手却毫不手软。对面看她是个女子并没当回事，也没分出什么精锐去她那边，几下就已被她打落下马。

“黄叔，我来助你！”燕锦乐一喝，飞身下马替黄季挡下后背一刀，一枪了结了那北固兵。

“好，不愧是燕大哥的女儿！”黄季不由高声赞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生来就是上战场杀敌的料！

她的爱驹“掣云”通体洁白，颇通灵性，见她下马后，朝后头一尥蹶子，正踢中几个不在马上的北固兵。有的被踢到胸口，又被四处乱奔的马蹄踩了几轮，当场口吐鲜血。

“掣云！”听闻她疾呼，掣云撒开马蹄朝她奔来，燕锦乐翻身上马，又接着和北固骑兵打成一团。

一时间，马蹄、悲鸣、北固话、鼓声、号角声混作一团，不停有人倒下。开始还能靠服饰区分两国人，后来堆的人多了，也难留出时间分辨。

燕家军中似有能人相助，兵阵被设计的正与北固兵阵相克，第一日便把对面打得四散溃走。

燕锦乐还是年轻气盛，心想不如趁势一网打尽，见对面略显慌张地收兵，就要骑马追去时，却被燕仲拦下。

她身上也有几处伤，好在并不严重，燕仲抹了把沾在脸上的血迹，叮嘱道：“乐儿，不要追了，还要就今日的表现回去与军师商议。”

今日战事结束，燕仲等人回到帐中，早有人在此等候。

“将军，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