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 战事（4 / 4）

说到那些书，燕锦乐早连名字也记不全了，于是挠挠脑袋，“你说过的书那么多，要一直坐着，刚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不如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陈河了然一笑，又想起什么，朝燕仲道：“将军曾吩咐过培育更优良的马种，先前用北固马和南路马配出的马驹，经过这几年的观察试用，已经可以用在战场，耐力、体格、服从性都较之前有所提高。”

“好啊！”燕仲由衷欣喜，他是吩咐过此事，只是培育马种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并未给他们施加太大的压力，掣云便是培育出的混血马种。

“此时正是用时！这便分成几批替换了，若效果显著，又要给军师的功劳上记上一笔了。”

陈河似乎并不在意军功，只道：“能略尽绵薄之力，在下便已十分满足。”

锦城——

“梦书？”燕锦乐来找颜素辞时，她正埋首忙着给眼前受伤的兵士包扎，听到燕锦乐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加快了手上速度。

好在现在还不算忙，处理好眼前的伤兵后，颜素辞同一旁的医者说了几句，见那人点头后，便朝燕锦乐这里来。

“乐儿，你怎么来这里了？可是伤到哪里了？伤得重不重？不行要不我还是去请师傅来——”

燕锦乐忙拉住她，解释道：“哎呀，你还不相信我？我没什么事儿，身上的血好多都不是我的。今日已经打完了，现在两军各自收兵，我才有功夫来看看你。”

颜素辞不放心地拉着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除了几处不深的皮外伤外没什么事后，将她拉至里屋处理伤口。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没什么经验，切记不要出头逞强……”或许因为几日都连续工作，颜素辞面带倦色。

“哎——梦书，你忘了？我是爹的女儿，自然该冲在前面。说起来也奇怪，虽是第一次真正上战场，我倒还算适应。只是对上真人的感觉与之前演练时的草人实在不一样，都是血肉之躯。”

颜素辞听她说着，想到战场上群兵过后留下的那些断臂残肢。有的上面有青记，还有的戴着家人送的护身符，这些无一不告诉她，他们都曾是活生生的人，是独立的个体。

血红混着白花花的脑浆……想到那场面，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她有些后怕，拿药的手微微颤抖，“我不喜欢，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被抬到我面前的人是伯父或者是你……”

“梦书，我不害怕。”燕锦乐握住她的手腕，坚定地对上她的目光，“为了保护我们身后的这些人，这场战争我们会打下去，而且一定要赢。”

见她难受，燕锦乐宽慰到：“放心吧，燕家军会让这场战斗尽早结束的，到时候不用有人再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