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搭手(2 / 4)
还是那道理,若只是普通肺病,在肺经、大肠经上下针也就够了。
但这是疫病,凡疫病多是耗劳之病,病势沉重凶险。再按照经脉下针便属下乘。
能治好么?不一定。即便能治好,少说也得半个多月。
他本不打算说话。
这就跟观棋不语是一个道理。别人下棋,你跟他非亲非故、也不是长辈师父,随便指点,无论好歹都会恶了他。
但照他这个针法,见效太慢,拖得太长。别忘了,墙角还有二十多号人等着呢。照他这个下针磨蹭劲,即便地上躺满了人,也得针到傍晚了。
“我可否试试?”徐一真试探地问。
韩大夫正小心的下经渠穴。这地方临近血管,稍不留意手抖一点就得扎冒血。
闻言抬起头来,脸上颇有点吃惊:“怎么,你学过医?”
徐一真谦虚:“稍有涉猎。”
韩大夫却不愿:“治病救人不比其他,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若是浑水摸鱼鱼目混珠,治不好病倒是其次,若是把人治坏了,怎么得好?
他似乎意识到这样说话太硬,平白坏了人家的好心,语气重新缓和起来:“心意领了,只是上手就算了。”
徐一真也知韩大夫顾虑,笑说:“不如这样。我给病人看病。您在一旁留意着。若是在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便出言阻止,如何?”
韩大夫自家事自家知。
他的一身本事大半都在方药上,虽说也会针灸,但也只会在腿脚经脉上下针,胸腹是万万不敢动的,更别说其他针医手段了。
但因为官府的一纸文书,逼着他看病非得下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下针还能治病,不下针他这大夫不就是个摆设。眼瞅着百姓病死,他过不去心里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