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传授隔姜灸法(1 / 4)
何为神医?
问:能治不能?答:能治。结果治好了。这是神医。
何为庸医?
问:能治不能。答:能治。结果治死了。这是庸医。
但更多的医生是这样:
问:能治不能。答:阿,是这样,这个病呢巴拉巴拉,也许是巴拉巴拉,也可能巴拉巴拉,咱们先巴拉巴拉,看看有没有用。
结果没用。然后如此又来一変,再试一种法子,看看有没有用。
这可以称之为凡医——平凡的医生。
庸医是没有医德。神医可遇不可求。凡医,他们的所作所为在病人和家属看来简直是折磨。
但残酷的是,这才是治病的常态。而病,也是在这些无数凡医无数试错中渐渐治好。医术也在此过程中提升。医学也才在此过程中进步。
中医如此。西医也如此。
但自古以来,人们似乎把神医当做了常态,理所应当。把凡医当做了庸医。而庸医,披着名为独门偏方的外皮,开始走南闯北,做起了游方郎中。
徐一真面对着妇人,惊觉之前,无论皇上、太子还是现在的张宣,都把他当做了神医。
对话似乎也是按照神医的路数:“能治不能?”“能治”,结果先是皇孙、再是皇后,及至刚才的名为秀儿的恶少女,都一一救过来了。
既然被当做神医,自然要有神医的背负,与期许。
比如眼前昏睡的老妇人。张宣问这话,无非是想让他回答能治不能?
能,或不能,都没把握,都说不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他原来本不是神医,不过是一凡医罢了。
“你当知,我的一身治病本事大半都在针砭之上,而针砭之法,有四大禁忌。”徐一真语气沉重,缓缓说道。
张宣不明所以。我这问你能不能治,你跟我这科普针灸干嘛?但又想或许其中另有深意,他只得耐着性子,听徐一真继续说。
“其中之一便是,久病大虚之下禁针。比如急症,虽然病势凶险甚至有身死的可能,但并非久病之虚,所以能以针灸之法治疗。”
“但令堂,虽无身死之劫,但久病之下身体已极为虚弱。这种情况下下针,轻则对治病无用,重则还有可能让病势更加沉重。”
张宣听得脸色苍白,神情不好:“徐先生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