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2 / 2)
她说如果迟早要失去,她宁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至少自己不用太难受。
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就是这样考虑问题。
汤幸骂她冷血,说她不配做人,她都不为所动。
孩子只活了十四天就夭折了。连后事葛玫都以身体未恢复为由没有参与。
只在下葬那天,她多问了一句:“孩子取名了吗?”
汤幸冷冷答了一句:“关你什么事。你都不认这个孩子。”
汤幸去陵园了,他扔在桌上的公文包里有一张文件露出一个角。葛玫好奇地扯出来,看见一张出生证明。
葛玫拿着那张出生证明,上面写着母:葛玫,父:汤幸,新生儿姓名:汤一一。
葛玫笑汤幸是个文盲,连名字都起得这么没文化。可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抱着这张出生证明哭得撕心裂肺。好像有人把她的子宫连同着胎盘一起生生扯了出去。
怎么可能无知无觉呢?那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呆了十个月,是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亲密的存在。
只是装得没心没法会好过一些。就像小时候父母每次离开自己要去外省打工,她都告诉自己,她不在乎。说得多了,自己也信了。
也是因为孩子的事,汤幸下定决心和她离婚。葛玫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表示自己反正从来没真的喜欢过他,只是为了报复他才嫁给他。她心里想着的始终是邵惟。
于是汤幸诅咒她不得好死。
这诅咒还真是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