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来这世界真有仙人(1 / 2)
一个时辰后,江雪悠悠醒来,双手向上伸撑,懒腰一伸,“哈啊~~”长长一声,打了个哈欠,这一觉可别提睡的多舒服了,只觉得浑身舒畅,春乏之感已消失殆尽,全身充满了力气,效果简直比睡两三晚上都好。
转头看向旁边,道人还是老模样。江雪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脚,见天色已暮,想着娘亲也快做好饭了,便也不管道人能否听得见,说了一声:“我明天再来,拜了个拜,老小哥。”便屁颠屁颠的回家去了。
江雪之所以喊他老小哥,是因为道人虽然两鬓斑白,但是面容却像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喊他老人家吧,把他喊老了,喊他大哥哥吧又显的他太年轻,思来想去,喊老小哥正合适,又不老又不小,不禁暗道自己实在是脑回路清晰。
而江雪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一觉醒来觉得浑身舒畅,其实是因为道人入定修法引起的周边天地灵气汇聚,而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呼一吸间,虽无法完全吸收,但也被灵气滋润,所以神清气爽,心安神泰。
夜晚悄悄而至,一轮新月在柔和似絮,轻均如娟的夜云中浮浮沉沉、东躲xz,不一会似是玩腻了,豁然跳脱出云海,山头霎时间银光万倾,皎皎生辉,而山中万物,又似披挂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银纱。
此时,一道人,一青松,一明月,三者交相辉映。月光撒的地面如银,青松的巨影愈发庞大,而道人周身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笼罩全身。松针落下,尚未碰触到道人衣衫,便似被有形之物阻隔,斜落到其四周。
蓦然间,道人睁开了双眼,缓缓而起,眸中神光内敛,莫可逼视。脚尖一点地面,一个纵越,身影重重,再见到他时,已是飞到了千尺青松顶端。
青松的枝干虽然虬曲苍劲,拿云攫石,但越到高处,其枝越细越柔,顶多支撑的住云鸟栖枝。但神奇的是,道人虽脚踩顶部轻枝,却稳如地面,丝毫没有下坠之势。上方风动枝抖,而其身形也随之趋势而动,仿若与青松同体。
只见道人收敛心神,双手十指飞速结印,口中微不可闻的急速喃着口诀,然后猛然指向空中皎月,口中吐道一字:“凝!”
夜空中忽然出现丝丝灵纹,如湖面上的清清涟漪,连绵而起,一波未散,一波又至,呼吸间,又逐渐凝结成肉眼可见的米粒般大小的灵斑,忽明忽暗,绚美十分,如花火绽放,萤虫满飞。
正在这时道人手势一变,指间结印越发极速,已由叠影,渐变浮光,最后又现清晰,这不是慢,而是快到极致,已分不清虚实。
此刻道人又轻吐一字:“聚!”手势也从指月方向落定在眼前。本来满空飘荡的精纯无比的灵斑,飞旋聚集,成漩涡状般,飞向道人头顶,经百会穴,冲任督二脉,循环运行了“小周天”后,化成精气一缕一丝的聚在丹田之中。
此过程中道人放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全身血脉涌动,凸凹又下陷,额头汗珠滋生又蒸发。而丹田内部,一团固态金丹正被精气一遍又一遍的似打磨般的冲刷不停,随着此过程的反复,金丹越发凝实。
乌踆兔走,月落星沉,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远山也又黝黑向藏青过渡,天快亮了。
俯观山岳间,人生如寄居,道人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散去劲力,凝望着黎明前的天幕云海,沉吟不语像是静思些什么。
初阳乍现未现,云层朱红、桃粉、绸白不一,层次渲染分明,山中淡雾沉绵、宁静无言,万物似醒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