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教练，啊不方老师，我想练武。（2 / 3）

陈福静静地听着，没有吱声，只是在心里想起了一句话，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而后，我心灰意冷，选择了隐居，而昨夜那位老友，则举起了反清复明的大旗，”方时笑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也许我隐居是错的，那是懦夫的选择，也许他反清复明也是错的，明未必就比清好太多，兴亡也好，苦的都是百姓。”

“可我们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不选择，本身也是一种选择。”陈福开口说了一句，沉甸甸的历史就这样呈在眼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连练武的心都有些淡了。

“是啊，武功练得再高，招式再精妙，人力已有穷尽之时，不识天数，终是徒劳。”方时笑说道，语气莫名，“后来一个人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会让人们过上好日子，他会让天下，满汉一家，他希望我这一身武艺为他所用，为他挡住阴暗处的无数冷箭。”

“看来这便是当今的圣上吧。”陈福适当补了一句。

“你倒是不笨，是啊，我当时想着，汉家皇朝已灭，汉人犹在，不过是易姓改号，若是再无一个王朝建立，便是率兽食人，人将相食的惨剧，我能做的，只有顺应天命，我不愿杀汉家同胞，便在这大库之内，成为这紫禁城中的第一道坎。”

陈福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武功超绝，也许放眼天下也是有数的高手，可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他有种莫名的无力与茫然。

“可，他没做到。”陈福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大佬，忠的不是清，也不是明，而是民，就和陈近南一样，可两者不同的是，方时笑没有符合理想的救民之法。

“你好大的胆子啊。”方时笑果然没有生气，要是海大富在这，以他愚忠的性子，现在陈福已经是肥田的一滩血水了。

“我知道他在利用我，那满汉一家，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局面，这些年的剃发易服，大兴文字狱，都是为了让他坐稳位置，为了让他的八旗子弟骑在我汉家子民身上，可，我不知道该有什么办法，哪朝没有勋贵，哪朝没有士绅。”

方时笑看了眼陈福，笑了笑，“想不到我今日能遇见你这个胆大包天，离经叛道的小太监，哈哈哈，真是有趣。”

陈福：(*￣︿￣)，你要是不说最后几个字，我们还是可以愉快地玩耍的。

“个人的勇武救不了天下，于是我向那个人要来了这个位子，他知道我不会忠于他，我也知道他不会信任我，互相利用反倒是好的。”

哦，原来图书管理员的位置是你自己要来的啊，陈福点点头，以您的武功，倒是配得上这个天下无敌的隐藏职业。

陈福没有去问他值不值得这种问题，方时笑活到这个年纪，虽然因为时代局限，有些地方会迷茫，但在很多方面可不是陈福这样的菜鸟能比的，没必要瞎操心。

“我在这里已经五年了，你是第三个被安排来的小太监，你知道为什么我挑中了你吗？”

“额，小人不知。”陈福确实不知道为何，老实地回答道。

“当然是因为你清秀俊朗，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啊。”方大人朗然一笑。

陈福：(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