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城西程家（2 / 3）

今日碰到这事，着实让程家老爷子十分头疼。打骂儿子一番，自然是舍不得的，顺了儿子的心意，自己又极不情愿。这个儿子可是自己的希望，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程家梁看父亲久久不语，有些着急。他与父亲说明心意之后便一直没有得到答复，低头轻声求道：“爹，您就答应了吧，我和春娘是真心相爱的。”看着父亲没有应他，声音大了一些，抬起头看着父亲恳切的说：“爹爹，求您了，您就成全儿子吧。我是一定要娶春娘的。”

程家老爷子抬起头看着儿子，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也不言语，就那样愁容满面的看着儿子。

程家豪跪着上前两步，“我和春娘发过誓言了，我此生非春娘不娶。”

程家豪又拉了拉父亲的裤脚，“爹，您倒是说句话啊。”

程家梁说完见父亲依旧不答便退了回去，拉着身侧的春娘一同磕头拜了下去。

程家老爷子冷眼看看儿子摇了摇头，又转头看看那女子，面色虽冷声音却转为柔和，问道：“姑娘，你只说你是濮水南边，青丘之人，却无门无户，这身上又没有户籍路引，便要被官府当算作‘野人’，你可知道？”

“知道。”那女子头也不抬应到。

程老爷子继续说道：“你切安心，我自然不会将你送去官府，也不会将你卖给人牙子的，但是我也不能让我的儿子娶了你呀，那会毁了他的前程啊。我儿家梁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将来娶的妻子得是书香之家的女子才对。”

“爹！”程家梁听自己父亲反对，有些着急。

“你闭嘴，先让我把话说完。”程家老爷子瞪了程家梁一眼，接着又说道：“姑娘，我程家虽然不算大门大户，但是娶妻也需要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的才好，你若愿意为妾，我便应让家梁去了你，你要是真心喜欢家梁，也要为家梁前程考虑不是。你若不愿为妾，我程家也愿意出银子给姑娘当做返回濮水南的盘缠，你看如何？”

女子不答，只是留着眼泪。她其实不在乎世俗名分，她在乎的只是他，她在乎的只是能和情郎厮守一生。

程家梁握紧女子的手，抬起头说道：“爹，您何苦为难春娘，即便是春娘答应了为妾我也是不会答应的。我就是要娶春娘为正妻，而且此生绝不纳妾。”

“啪”，一个巴掌印清楚的印在程家梁的脸上，程家老爷子再也沉不住气，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是发了出来。

这个从小知书达理的儿子今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先是迟迟不归，害的自己担心多日，如今又因为一个女子顶撞自己，最可恨的还是不将自己的前程放在心上。自己的儿子将来可是要高中的，将来成了官身，若是因为娶了一个野人，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怎可随意招惹。将来得了功名，若是能娶到官宦之家的女子，那仕途上也能顺畅的多。

“你给我闭嘴，我与这个姑娘商议，又没问你。婚娶之事自然是老夫替你操办，你要把心思放在功名学业之上，怎么能如此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