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悟道（1 / 2）

汪照一边聆听一边点头：“原来如此，是啊，我们总将希望寄托于外力，总是希望天时地利来帮助我们，总是希望有好运来眷顾我们，但是我们却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可以创造奇迹啊！这不就是我们现在的弊病吗？”

断心点了点头：“是的，断意给我留下了半首诗，她说这是她的精华体会。东方悟道西方亮，白发须臾满面旁。苦难之间得沉默，青云置肘质疑佛。”

汪照问道：“那这半句诗的含义是？”

断心顿了顿，答道：“太阳东升的时候开始悟道，待得太阳西落终于有了一丝明亮的思路，白发在须臾之间就布满了面旁的鬓角。在生平遭受的无数苦难中学会了沉默思考，在领悟了一切之后直赴青云去质问神佛为什么不公。”

断心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当你参悟透这一切之后，你对世人的担忧甚至会让你一瞬间白头，确实苦难可以给人们带来很多成长，但是人们为什么非要承受苦难？我们痴痴地对神佛信仰，而终究又得到了些什么呢？没人能帮你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让你去享受，我们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追求公平公正公开。而十锻开天地，就是代表剑客将心神练到人们所谓的神的层次，可以开天辟地，创造一方天地。”

汪照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神的层次？断意前辈已经是神的层次了吗？”

断心点了点头：“没错。她在陪伴了我一段时间，将所领悟的东西告知我之后，便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开辟自己的神界去了。那里有绝对的美好，绝对的公平，非礼勿视，非诚勿扰的地方。”

汪照瞬间激动不已：“那您应该开心才对啊，只要您也到了十锻层次，就可以去追随断意前辈共享神界繁华了啊。为何还要选择如此堕落呢？”

断心道：“入乡随俗，我从小就在光环中长大，没有历经生活的沧桑，所以才决定这样活一次，将生活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为人情世故所扰，不为尘世烟火所骚。”

汪照道：“可是断意前辈说要相信奇迹要凭借自己渺小的力量去撼动天地间浩瀚的规则啊。”

断心笑道：“想要撼动规则，就要先跳脱规则。现在我已经不是规则可以束缚的了，我现在在凡尘还眷恋的就是我的小徒弟，他的天赋不亚于我，我要带他走上正途，再去突破那天道，毕竟天道一破，天地亦不敢挽留，等我突破十锻，留在世间就会使天地感到恐惧，为了不影响后人的修行之路，修心之路。我还是先保留实力的好，待得徒弟学有所成，我们便一同离开。”

汪照道：“果然，天人之质必有圣人之姿，没有圣人那样的胸襟与眼光，是突破不到十锻而去的。断心前辈！谢谢！我学到了很多！”说罢拱手垂头以示敬意。

“不必多礼。记住人，力，胜，天。”断心道。

汪照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宝贝徒弟：“断心前辈，知道您的事情后，我就不那么为您担心了，只是汪照此行是携带小徒游山玩水顺便研习剑术，既然有缘与断心前辈相会，不知您能否为我们指点一二？”

断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那个小徒弟是个女孩子吧。”

汪照身子一颤：“她掩饰的那么好，您是怎么发现的？”

断心微笑道：“我专习万华开罗，对于气味异常敏感，她身上有一股女性特有的馨香，这点我还是不会判断错的。不过她为何掩饰自己的性别？女剑客不也是很普遍的存在吗？”

汪照道：“确实她是女孩，至于为什么掩饰性别主要还是女孩性格使然，因为她的相貌出众，追求她的男孩子很多，走在街上时常有男孩子搭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直接女扮男装了。不过她还是挺喜欢这么干的。”

断心笑道：“是吗？真是美丽的烦恼。想当初你断意前辈的家门口也是门庭若市，都是追求者，哈哈，她一直是那么迷人。回想起来还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