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服侍（2 / 2）

门外正是熙熙攘攘的繁华街，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徐晏清走出门便看到一女子身着粉裙靠在石狮子上，听到她的脚步声，那女子迅速回头。

“恩公！我来找你了！”

看清来人，徐晏清不由得瞪大眼睛：“霜雪，你怎么到上京来了？”

眼前的女子恢复了姑娘打扮，头发简单的挽了一半，另一半顺从地松散着披在肩上。衣着、头饰不付妇人装扮，脸上未着脂粉，这才显现出她的真实年纪。

“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罢了。”这样想了，徐晏清只得先把人带到大理寺一旁的待客室。

刘广玉送来茶水，也是想近距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虽然没有接触过，他却对这个女子的脸有些许印象，再一联想曾经徐晏清跟她说过的王府中的女子，突然明了了情况。

“你们用茶，只是大理寺是办案之地，处处机密。这位姑娘若不是为案子而来，怕是只能停留一刻钟，晏清把握好分寸。”

徐晏清微微颔首，刘广玉走出房间时未关房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避嫌必不可少。

给霜雪倒了一盏茶，徐晏清开门见山问：“离开王家可还顺利？怎么想到来找我？”

霜雪直视着徐晏清，眼中亮晶晶的，全然是摆脱旧生活的欢喜：“顺利。本来第二天我在等恩公回王府，谁知王老爷一人失魂落魄的回来，还带回来王忌的尸体。我以为恩公甩下我走了，正难过未来的命运。谁知道王忌下葬后，王老爷便把我们一众侍妾、通房喊来，说想出府的都可出府。有些姐妹不愿舍下富贵日子留下了，我却不想再每日担惊受怕要了我的活契。”

说着，霜雪起身向徐晏清行了一礼：“全是恩公的缘故，我才能逃离那个牢笼，今番来上京，就是为了向恩公道谢。”

徐晏清赶紧将女子扶起，她并不敢问心无愧地受这一礼。倒是霜雪这么快能找来上京，也让她分外吃惊。

“既是有了新生活，就不要总是惦念过去了。好好地过好当下的日子，便不辜负自己了！”

霜雪含泪点了点头，犹豫着开口：“我心中也是这样想，手里也还有些体己，想着上京需要的绣娘多，才来上京谋个生计。只是我父母早故，也没有兄弟姐妹，孤身一人还是会怕。想着我身无长处，但洗衣做饭这些还是拿手的，我已是残花败柳，不敢肖想大人，只想给大人做个洒扫仆妇。请大人收留我，怜惜我，容我在您的庇佑下找个新的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