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故人相见(求支持)(1 / 3)
当劳尔·德·拉戈尔谈到福维尔先生的极度沮丧时,他并没有夸大。
自从那致命的一天,他的出纳员被逮捕后,这位活跃、精力充沛的商业人士就成了最阴郁忧郁的牺牲品,对业务不再上心,很少进银行。
他一向很有自我,除了吃饭的时候,几乎从来不接近家人,他会吞下几口,然后匆忙离开房间。
沉默在书房里,拒绝来访者,他面容焦虑,他对所有人和一切漠不关心,内心仿佛覆盖了了厚厚的云层,不见阳光。
普洛斯珀获释的那天大约三点钟,福维尔先生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房里,胳膊肘搁在桌子上,双手捂着脸,这时他的勤杂工冲了进来,带着惊恐的神色说道:
“先生,前出纳员贝尔托米先生和他的一位亲戚在这里,他说他必须在出差时见你。”
银行家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好像被枪击了一样。
“普洛斯珀!”他气得喘不过气来,喊道:“什么!他敢……”
然后,他想起自己应该在仆人面前克制自己,等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强迫的平静的语气说道:
“请他们进来。”
如果弗杜特先生期待看到一个奇怪而感人的景象,那他不会失望的。
没有什么比这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的态度更可怕的了。银行家的脸因压抑的愤怒而几乎发紫,看上去好像要中风了。普洛斯珀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
他们默默无语,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怒目而视。
弗杜特好奇地看着这两个敌人,带着一个哲学家的冷漠和冷静,在人类最强烈的激情爆发中,他只看到了冥想和研究的对象。
最后,沉默变得越来越具有威胁性,他决定通过对银行家讲话来打破沉默:
“先生,我想您知道,我年轻的亲戚刚刚出狱。”
“是的”福维尔先生回答,努力克制自己:“是的。因为缺乏足够的证据。”
“的确如此,先生,正如“未经证实”的决定中所述,缺乏证据破坏了我亲属的前途,迫使他立即离开这里。”
福维尔的神情放松了,仿佛他已经摆脱了某种可怕的痛苦。
“啊,他要走了,”他说,“他要出国。”
毫无疑问,“离开!”这个词的语调充满了怨恨,几乎是侮辱性的
弗杜特没有注意到福维尔先生的态度。
“在我看来”他用轻松的语气继续说道:“普洛斯珀的决定是明智的。我只是希望他在离开花都之前,能来向他的前任主管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