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家法(1 / 3)
黑灯瞎火的胡同里鸡犬不闻,只见他小心地张望着四周,等看见对面的柳树上拴着一匹黑马时,才略略松了口气。
于是他放心地纵身一跳,谁知道才刚落地,就被人狠狠一脚踢成了一个狗吃屎,瞬间陷入了深深地积雪中。
他闷哼一声,知道事情不妙了,顾不得许多挣扎着才要起身,又被人一脚踢成了仰面朝天。
一脚接一脚,连着踢了他三脚,他咬着牙挣扎着翻身过去,却又被人踏住了胸口动弹不得了。
“呵,”一声冷笑出鼻:“我的好二哥啊,这大雪封路,夜深冰冻的,您是要往哪里去?”
“贱种~!”气急败坏的梁二爷,一看竟然是梁三爷真是羞怒交加,不管不顾恨声喝骂。
“呵呵呵,”一阵轻笑响在了梁二爷的耳边:“今夜客栈里的祝融,与十三年前元宵节后巷的走水一模一样,只是曲大祥一家死了,而他们却都还活着。”
梁三爷看见梁二爷的眼睛瞬间畏缩了一下,不由得一阵子痛快,于是再凑近了他的耳边阴恻恻道:“你口中的贱种即将主宰靖西侯府,而你,和你的子女即将成为真正的贱种了。”
机关算尽啊,知道大势已去的梁二爷,闻言瘫软在地,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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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鹤园的烛光依然亮着,梁矜橒靠坐在罗汉床上昏昏欲睡。
老侯爷靠在了另一边,也闭着眼睛,但眉头的川纹却深深地锁在一起。
寂静的院子里,只有不断飘下的雪花儿,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之声。
抄手游廊倒挂楣子底下的白灯笼,发出微弱的烛光,寂寞地摇晃着。
忽然烛光大盛了起来,从抄手游廊的那边先是出现了一溜的白灯笼,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侯爷猛地睁开了眼睛,坐正了身子,双目瞬间迸发出两道寒光,犹如对敌阵前的大将军,即将披挂上阵一般威武。
只是他才一转首,却看见梁矜橒歪在了一边,整个人立即又委顿了下来:听声音该是有消息了。
再细听外面传来他三子的呵斥之声,靖西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真是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