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1 / 2）

我们分享着这个世界

谁是它的主宰……

以上啰索了那些江山父母家的事情，回到原来的话题，且说江山与父母及一行人回到院子里面，这个院子虽然说是很大，主要在于绿植的部分，有树林，灌木丛林、高底错落的山坡。石径、石梯、显眼部分是离楼房近的，供这里的人家进出的几处拐弯抹角的石梯两旁那些宽阔空旷的地上的一种叫夹竹桃的植物，长得好大好大一片一片的，开着粉色的或者白色的小花朵。据说这种植物是外来物种，来自印度。有毒。平白无故地这种植物生长在这个院子的四周，从来都是蓬蓬勃勃的生机盎然。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都在其中上上下下的。几十年来仿佛也沒有听说有什么大人或小孩中过毒。

院子楼下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坝子，边缘上有个公用的厨房，几十年如一日地供这十几家人生衍繁息地生火做饭的地方。比较宽敞的空间，反正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煤球炉灶，旁边还有搁锅瓢碗盆的地方，有些人家干脆在灶台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个木头的碗柜。更有些人家除了炉灶，还在旁边打个烧柴火的土灶。总之，居住在这里的人家从来都没有为住宅以外的共用面积，空间什么的闹过纠纷。当然住宅面积是有闹过的。诸如共用的一堵墙裂了，为了少出銭请人修缮，吵架打架的也是常态。

这个房子从中间切开铺起来的楼梯上上下下，两旁是各家的住房。从楼门口出来有一个木廊的过道，连着一间大房子，从这间大房子里走出去才到院子，院外。之前是公用的，从前可能就是建造人家的接待客人用的客厅，后来被这里居住的产权人改变了用途，用于大家集聚的地方，称着学习室。之前一直很宽阔的学习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公房管理处的隔成了几大间房子，只留下过道一点儿的地方，其余的几间分配给了一家姓王的住户，主人家叫王仙谯，老早当过当地房管所的什么匠人。说是算公房分给他家居住的。此时的他己经年迈退休多年了，他的儿子又接替了他的工作，叫王元。三十多岁，正是方钢血气的时候，听说老早他们家入住这院子的时，打过一场架，差点发生命案，那时候正是五十年代的后期，说是大家一起吵架打闹，不准那公房管理处的人来隔学习室的房子，让非产权人分享。有个人因用劲太猛，老充血发了，差点倒地而亡。幸亏抢救及时，因为那院子大门外上几十步石梯就是本市的最好的外科医院，还是一个苏联专家给抢救过来的。

开发商这回便是委托王家，他到这个院子贴的拆迁告示不说，但凡召开什么会议都是他回来通知大家，今天因为出了江山这档子事儿，一些人分心跑去看闹热，影响了人家召集开会的事儿。此时他站在自家门口，手上拿一个绿色的话筒：

“今天的召集开会登记的事情，没有登记的人家各人去开发办公室登记哟。带上产权证。土地证。”

这些看闹热回来的几户人家，有的便追到他屋门口问：

“凭什么去他办公室。你不是说他们全权委托你的吗？”

“那个叫你们去看闹热。人家开发商己经把登记了的人户，还有表格都拿起走了。那个是要签字盖手印的……看闹热……”

“不该吗？人命关天！”

几家未登记的人家跟那王家的人正在发生争执。

此时江山己经回家，先是在自家私自搭建的那个小楼阁里，冲了个凉。说到她们家的这个小楼阁也是来之不易的，因为自己家楼道的底部的墙壁外面是一个下水道的阳沟，那阳沟用石头砌成，也宽大，整栋楼的废水经过管道流到这个阳沟里再往下流出去。江山的父亲便是独出心裁地把这墙面打了，本来上面就有个窗户，拆了，搭建起来一个小阁楼，用作洗澡的地方，后来还干脆又搁了炉灶不洗澡的时候便是厨房。

江山做阁楼里洗完澡走出来，用白毛巾把浓密的头发包裹着。回到屋里，她们家原来四大间屋子，父母住一间，后来给了一间给舅舅一家人住。她从小就是一直自己住一间，后来与妹妹住一间，妹妹参军去了，她又自己住一间。兄弟自己住一间，因为兄弟才去当知青一年多，便是空着一间。

因为才从学校回来，下午又折腾了大半天，正好坐下来整理自己的行李：

“那门口的几家人吵得不可开交。说是没有登记。叫自己去开发办公室登记……不知道吵那门子吵。”

忽然她妈进来说。

“登记了吗？”

“是啊。”

“我们不能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