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 1)
两周前,舞蹈队长突击抽查了一年前跳的红裙子舞,我们一溜人二十来个,我虽然是忘掉动作最多的那个,但还是被选上了。
紧急排练了两周,快演出前一天,队长才宣布,这次是要和学校其他学院一起去部队里表演,我们这个节目算是压轴表演。
这个消息一宣布,因为初高中军训,对教官简直有心理阴影的我,内心很是抗拒。
而孙一楠的思路就完全打开了,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大学开学那次军训勾搭了我们班,也是整个教官队伍里最帅气的那个,每每集训孙一楠就装柔弱装生病,教官都对她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军训结束我黑成了炭她却依旧胜似白雪。但无情的是,军训结束后都没有一个星期,她就以自己不适合异地恋为由,把人给踹了。此刻她一脸愁容满面地说道:“唉,万一运气不好碰到了那个教官,我会不会被他们班的兵哥哥们集体殴打啊。”
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多了,我们这次是去的王牌野战部队,你那个小教官还不够格。”
终于到了演出那天,下午三点左右,我们一行人坐上了军队派来的巴士。上了车,队长就开始宣布今日的流程以及进了军事管辖区需要注意的事项。总结一句话,包饭包接送,没收手机别乱走。
化妆,彩排,吃饭,正式表演,谢幕。一整套流程下来我几乎累死了。最无语的是,还临时给我加了个琵琶表演的节目,穿着跳舞的大红裙弹琵琶,我简直想当场社死。
回去的路上,孙一楠抓着我聊天,我在她的嘟囔声中沉沉睡去,隐约就听到孙一楠在我耳边的声音:“喂,陆心言,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一整天你都在犯困。。。”
不知道为何,自从部队表演回来后,我就开始频繁的做梦,隔三岔五就会梦见一个空军,瘦瘦高高的,笑起来阳光而又温暖。梦境真实到仿佛我亲身经历过一番,或喜或悲,醒来后久久不能释怀。
这个状态大致持续了一两周,我觉得很诧异,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可梦境中男子的名字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梦,我默默安慰着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都毕业工作了,我的生活一切都平淡如水。直到22年武汉因疫情封城,我想起自己高中关系很好的男同学陈士烨似乎还在武汉的军队里,急忙发信息问了下他的情况。
在陈士烨发来的语音里,旁边的杂声里有个男的在喊道:“陈士烨,快点。”仅管他的声音很轻,周围嘈杂声很多,但那几个字还是很清晰的落在了我心里,我总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反复听了好几遍,始终没有想起来。
当晚,我又做梦了,一个新的梦。梦醒来后,我几乎把被子都哭湿了,我好像亲身经历了梦中那一个女子的一生。不但如此,关于那个空军的样子,又在记忆中苏醒了。
凌晨四点,我揉了揉哭肿的眼睛,爬起来翻出大学里的那本日记本,还好当时我害怕自己忘记这个深刻的梦,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我拿出笔,在日记本上开始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