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伤花(2 / 3)
那宫女冷冷福了一福,“您总不能进去说声对不起,就让公主大度宽怀原谅您吧。”
文鸳被激怒上前,“什么叫公主原谅咱们,我家王妃什么都没做呀!你空口白牙在这儿诬陷谁呢!难道你们公主忘了,她生病的时候到底是谁拍大夫治好了她!”
“文鸳!”
媞祯叫住了她,哑然道:“不得放肆。”
文鸳立刻噤声不语。也是一个糊涂人,这种情况还想着据理力争,只会火上浇油让公主更加迁怒。
何况她也知道这个宫女言之有理,就算她进去见了公主又能怎样,旨意已下,谁都改变不了的。
难不成她给公主下跪道歉,公主就不用嫁了么……”
可惜……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旨意。
凉风徐徐,吹得花枝乱颤。偶尔一两声鸦鸣,反而显得更静更深。
心情败落走了很久,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脸上的表情才有所动容。
“温钰。”
温钰并无太多情绪的起伏,只是淡淡都看着她,觉得心里如涨潮般的窒息,回想起柔然使臣初到大魏场景。
“早前公主殿前献舞,便你哥哥在吹得耳边风,今日顺水推舟把公主许嫁柔然,前后思索便不意外了。”
“可你以为兄长的小心思我怎么知道?”他从容的继续说:“是皇帝告诉我的。”
“说到底,皇帝对我们这些臣子的制衡与挑拨,是与生俱来的擅长,他为保证皇权的稳定,这些我都明白。”
他缓过一口气来,每吐出一个字,嗓子里都像是被锋利的细刃毛刺刺地割着。
“可是……媞祯,你哥哥的所作所为真的不是你安排的么?”
媞祯一时未解,“恩?”了一声,看着他问:“什么?”
他却不再说下去,只是干涩笑笑,“没什么?”
她忽地明白,脑中一片冷澈,几乎收不住唇际的一抹冷笑,直直注目于他,“你觉得……是我做的那些事被你拆穿,所以才恼羞成怒要报复公主?”
心中激愤,口气不免生硬,“你眼中的我便是这般吝啬和不堪么?我不会,也不屑为此。我若想杀公主,大可不叫我那呆头呆脑的哥哥出头,想要一个人消失,何止千千万种办法,实在不必等到我哥哥今日行如此愚蠢之举。”
他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急遽转变,动容道:“我也只是猜测,你说不是你,便就不是。”
她心头难过不已,脱口问:“你真的觉得不是,刚才就不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