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流言(1 / 3)
一切似乎浪叠汹涌,有似乎归于平静。全城百姓皆知雪灾因谁而起,而此时皇帝因和秦王之间盟约,难得保持了默契,均不言语。
可灾情不得解,新年过得均不痛快,为了避免出事,媞祯也只好闭门不出,可即便闭门不出,秦王府门口还是被扔了一堆臭鱼烂虾。
民怨沸腾,终于忍无可忍,已有百姓游街呐喊要“秦王休妻,并褫夺石家一切封赏”以平天愤。
一时间连皇帝听了都幸灾乐祸,朝臣更是跟看乐子一般看秦王在美人与百姓之间何去何从。
本就被韩婴算计一道,媞祯很是生气,如今竟又搬出天象之说来压制她,更是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愤愤道:“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真是愚民,只知见风使舵却毫无自主意识的愚民!”
自然于她而言,无论是丢了王妃的名分,还是革了自己哥哥和姐夫的职位,都是重创。她已经失了周宜水这个心腹,如今石家要再被消减,那她这就成了无权无势的半吊子王妃。
只怕不得被将来的呼延晏之流生吞活剥了。
她眯眼试探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文绣淡淡的说:“殿下跟姑娘夫妻一体,自然也觉得极其荒谬,倒是……”
她欲言又止,“倒是管彤很是积极肯定那些愚民的主张,时不时还劝导殿下,只是殿下始终未听进去。”
“是么!”媞祯倒噎气,轻轻摸着令月的头发。
几乎是同一瞬,管彤进门对她请个安,“殿下请王妃去书房围炉烧茶。”
他的神色并不好看,自觉可以借着流言将石氏赶下王妃之位,不想他的主子却始终不肯下定决心。还措辞叫他来叫人用茶,恭敬行过礼,便背身过去。
既知他心,此刻媞祯也不意同他置气,只是叫他带路,却不经意想起什么。
“听说……你曾经的名字不叫管彤?”
他不屑的应着,“是,奴才姓姬,原叫姬姜,‘管彤’是殿下赐的名字。”
媞祯清淡了然,“那真是好名字。”
大雪依旧没有停下的痕迹,温钰知道,这样长此以往,迟早会发生暴乱,以心换心而然,无论是废黜还是罢免,这与他无非也是切肤之痛。
思考良久,于是在某一天清晨,他让人将自己官袍置于中央大街,更用匕首削掉自己的头发,铺于天地之下,示意脱袍削发为妻戴罪,百姓之愤,才稍稍平息。
亦是那在一夜里,左冯翊的档案处塌陷了,救急的人手方到,只见一轴案卷远远地朕出了几十米开外,众人觉得蹊跷,拾来一观,顿时有些心惊肉跳。
数日后的清晨,雪已经有停止的痕迹,阳光照出来,偶有冰凌融化的水滴顺着屋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