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轻辱(2 / 3)
章皇后温和贤惠,后宫朝廷皆知,若是没有这一点好处,只怕早把这位“前朝宫妃”用吐沫星子喷死了。
何况除了这般,媞祯也没有旁处可想,沉吟片刻说:“罢了,先到别的地方转转,离晚上开宴还早呢。”
文鸳噫了声,“殿下不是说让您在这儿等一会吗,他拜贺完来接您一块。”
媞祯回打个头,晃得满头珠翠叮铃咣当响,“怎么他说什么你都要听,比我的话还灵。”
文绣知道媞祯还是为了早上的话生气,“殿下总是心细,担心姑娘初来乍到。”
她扬一扬袖,“之前不是来过一次,算不上初来乍到,路我还是记得的。”
说着,她还指着,告诉她们那里是玉竹馆,那里是碧华台,那里有个池塘,池塘后面片合欢林,林下种着大把的牡丹花,只不过如今入秋都凋谢了。
是呐,春去秋来,昔日再五光十色的景致,如今只有大片赤橙黄紫,还都是菊花。
逛一花,什么新奇的也没看到,“果然进了秋到哪里都一样。”
文绣笑说:“都说季秋之月,鞠有黄花,是随了文人雅士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兴致,可惜这番雅兴,姑娘速来不喜。”
文人雅士,登高唱酒,两年前媞祯都这样在平阳学府度过的。
她恍惚看着从前,“不是不喜,而是尽兴的人都不在了,当年在平阳学府,中秋节都是沈望舒带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吃酒簪花一起玩,比家里和宫里热闹多了,一点都不寡淡。”
文绣一听这话,忙赔不是,“是奴婢妄言让姑娘触景伤情了。”
“到底沈望舒是我同窗四年的师兄,待我跟亲兄妹一样,若是他还活着,今年就该是我备两份礼,一份给周宜水,一份给他。”
撒开欢的文鸳,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兴高采烈的给媞祯指着,“姑娘快看前头有片芙蓉园呢,那是不是殿下最喜欢的花!”
是或不是呢,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温钰的喜好,起初是看他拿芙蓉花做过香包,然后就想当然的觉得芙蓉花是最适合他性情的。真要仔细想起来,她好像连他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到头来两个人过日子,她的心还跟从前一样:管好自己,全家不愁,不关己事挂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