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七(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胸膛)(2 / 4)
“如今其他那些官夫人可都知道你找药婆的事儿了,你以为,她们回家能不与自个儿的郎君说那些男人能再叫你带坏了他们的夫人去”金向师冷哼一声,“我早让你安心在家待着,不要去和人起什么诗社,如今倒好,你这番也叫我吃了瓜落儿,那些个大人们,指不定在背地里要如何说我治家不严。”
“我看诗社你也不必去了,没的让人笑话。”
“凭什么蔡娘子她还大大方方与那小娘子来往,她都敢在诗社待着,我又为何不能去”孙娘子一个回头,鬓边的步摇直晃。
“那蔡娘子与你如何一样她父亲致仕前虽是正经文官,但他早年也在北边军中做过监军的,少不得沾染些武人粗枝大叶的习气,如今她嫁的又是太尉府,那不还是武人堆儿么就她那郎君独一个文官,她大伯哥不还是个殿前司都虞侯的武职么那在内侍省大押班面前都得轻声细语他们家粗鲁不忌,这你也要学说不定今儿这事过了,那些娘子也容不下她继续在诗社里待着。”
金向师如今才得了官家赞赏,不免有些自得,“今儿就这么说定了,那诗社你也不必再去,不过只是一些年轻娘子在一处,孟相公的夫人姜氏,还有中书侍郎大人的夫人赵氏都没怎么露过面,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也不能到她们跟前去讨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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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娘子还欲再说,金向师却不耐烦了,朝她挥手,“出去吧,今晚我去杏儿房里。”
不但将她出去与女子交游的路堵死了,竟还在她跟前提起那个叫杏儿的妾,孙娘子双眼更红,却不敢再说什么,憋着气闷退出房去。
孙娘子走了,房中便只剩金向师一人。
他一人在桌前坐着,不免又露出些凝重的忧思来,酱牛肉没再吃,酒却是一口接着一口。
陡然一阵寒风袭向他的后背,冷得他险些拿不稳手中的杯盏,桌前的灯烛一刹熄灭,屋中一时只有淡薄月华勉强照亮,烟雾从身后散来,金向师脊背僵硬,脸颊的肌肉抽动一下,他缓慢地转过身,在一片浮动的雾气里,隐约得见一道半真半幻的白衣身影。
他吃了一惊,从椅子上跌下去,酒盏碎裂。
“徐子凌,”
顺着窗缝往里瞧的倪素小声提醒,“他在你右边。”
徐鹤雪一顿,依言转向右边。
“金向师。”
轻纱幕笠之下,被遮掩了面容,不知是人是鬼的影子栖身月华,淡薄如雾,准确地唤出他的名字。
“你,你是谁”
金向师脸颊的肌肉抽动更厉害,雾气与风相缠,迎面而来,他勉强以袖抵挡,双眼发涩。
“倪青岚。”
春花淹没积雪之下,那是一种凛冽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