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不过是一具尸体，有何可看？（2 / 2）

卫杰走到她跟前客气的询问道：“苏小姐，你怎么没上去？”

苏文萱朝他笑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流露出的眼神仿佛在说：“不过是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卫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产生疏离感的笑容，从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笑容，这个笑容里除了纯粹的礼貌，什么都没有。

“你早上几点来的？怎么会坐林望山……？”卫杰有点尴尬的接着问道。

“我住在徐家汇附近，我一早走过来的，在路上正好遇见林望山去接徐医生，说林老先生出事了，于是我就上了他的车一起过来了。”

“嗷”卫杰点了点头，刚想再问什么的时候，突然楼上又起了喧哗。

卫杰皱了皱眉，说了句不好意思，带着小曼就上了楼。

楼上，林望山站在门口，无力的依靠在二楼的栏杆旁，屋内林玲坐在床的一侧，看着父亲的尸体抽泣着，三人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低着头叹息，应该就是林望岳的太太，男的就是那个穿着双排纽西装的男人，因该就是林玲的丈夫。

林望岳正站在床的另一侧，面色苍白，一脸怒容，额头青筋都隐隐爆起，正和高阳对峙着。

矛盾是因为，刚才林望岳看到碎在地上的玻璃杯和牛奶，一个早上都没有清理掉，正怒喝楼下的佣人上来打扫，高阳却阻止道：“这是犯罪现场，不让他破坏。”林望岳感觉被搏了面子有点恼羞成怒。

卫杰见状忙上前劝解，让后又让高阳把玻璃碎片取走，看着高阳把玻璃杯的碎片放入证物袋，林望岳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恨恨的在一边的单人上坐下。

卫杰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叹了口气和小曼朝门外的林望山走去。

来到林望山跟前，卫杰还没开口，一边的小曼轻轻喊了一声，“望山哥哥”。

林望山见两人朝自己走来，也站直了身子，朝小曼点点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卫杰，习惯性的抬手想摸摸对方的脑袋，手伸到半空，又发觉这个动作十分不妥，手僵在了半空，嘴里更是语无伦次，“小杰，嗷不，卫探长，长高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今天，卫杰对林望山感情和印象都要比林望岳，和林玲好很多，看着眼前颇为尴尬的一幕，卫杰释然的笑笑，好像又找回一点童年的感觉，只是他不能跟着小曼，像小时候一样叫对方“望山哥哥”，毕竟这又不是在拍偶像剧，斟酌了半天，才僵硬的挤出一句，“好久不见，望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