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施妙柔加重力道,疼的施妙鱼几乎晕厥,她慢条斯理开口:“因为,你的存在就是错误。”
“啊——”施妙鱼痛呼出声,余光看到一角青色衣袍在门口闪过,她咬牙撑起身子,厉声喊道:“陆江荣,你给我出来。”
门口没有动静,秋风掠过,带起院中枯叶,女子虚弱但坚定的声音慢慢响起。
“天启二十六年,大理寺左寺丞辞官,是我回去跪在父亲院外一个昼夜,让你如愿以偿坐了这个位置,天启三十年,你以权谋私,事情败露,是我到处求情,让你幸免于难,天启三十六年……”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每多说一个字,施妙鱼心中的恨就愈发深,像颗种子落在心头,迅速发芽成长,遮天蔽日。
初时下嫁,非她所愿,但她嫁过来后相夫教子,操持内外无不上心,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最后,就在月余前,你为求大好前程,亲手将你妻子送到别人床榻之上,陆江荣,你不得好死!”
声音陡然提高,又尖又利,施妙鱼浑身的力气终于被抽光,她颓然倒在地上,她早该在自己被送到安陵王床上时就该死心了。
看着眼前多出来的脚,手紧攥成拳头。
陆江荣又羞又气,猛地抬脚进门,指着她道:“你这个*,与安陵王私通,我念在你为府中操劳多年的份上本想放过你。可如今安陵王通敌叛国被皇上处斩,你却要留下他的野种,你这是想要陆家陪葬啊!为了这阖府安危,我是再留不得你了!”
“哈哈哈。”施妙鱼施妙鱼怒极反笑,声音却格外的凄凉:“是吗,难道你不是怕事情败露,受到牵连吗?”
她强撑着想要爬起来,猩红鲜血立马争先恐后涌出,落了满地鲜红。
当初为了荣华富贵,一碗迷情药将她送到顾清池床榻上的是他;得知她怀孕不准自己打掉,想要以孩子做筹码的人是他;现下安陵王被皇上以叛国罪论处,生怕祸及自己想要杀了她的人,也是他!
可如今,他却以红杏出墙来给自己下了定论?!
陆江荣脸色阴沉下来,只觉这女人实在不识好歹,竟然将自己说的这般的不堪。他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夫君,又这么说自己夫君的么?
陆江荣恼羞成怒,一把夺过随从手中的长剑,径自朝她狠狠地刺去。
这女人如此碍眼,还拿那些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往羞辱自己,还是死了干净!
“啊!”施妙鱼疼的浑身痉挛,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立马无力垂落。
在场的人有些不忍,略略偏开视线,陆江荣竟是挑断了她的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