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噩梦成真（1 / 4）

第二天清晨。

天还没亮陈立便出发赶往第三区。

实在是昨天经历的事情打破了陈立对赛博时代仅存的幻想，让他，尤其是21世纪的自己建立起来的文明时代世界观几近瞬间崩塌。

尽管他知道老者本身实力在普通人里应该不弱，但在这个没有灵气修士的时代，只怕武功再高恐怕也敌不过菜刀，更遑论以寡敌众。

加之那些个灰斗篷卫兵的眼神总没来由地让他想起洪荒，想起人类刚从围栏里杀出来时那段失序的历史——可那是茹毛饮血，为了一块领地便能头破血流的年代，他实在想不通在这物产丰饶的时代，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漠视与冷眼。

在楼上顶棚蹲守了近三十分钟，陈立又前往老者的家周围探索一番，可不管是老者还是男孩，陈立都丝毫感应不到他们气息的存在。

屋里还是紧锁着，门锁也没有破坏的痕迹，精神力查探过去，拥挤的一居室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陈立也试过询问周遭的邻居，然而得到的除了冷眼便只有谩骂。

见实在找不到办法，他才又回到矿场再作尝试，结果老者所在的矿山上其他人依旧如常地搬挖废品，可他原本坐的位置上却已经空空如也。

一直到夕阳西下，都未再见对方身影的出现。

陈立零散捡来了几块板件，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跟着人流排队下班，想着等会再去老者家中看看，说不定就能见到父子牵着手再次出现的画面。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有类似的感觉是多久之前了。

大概是记忆中的几千年前吧，那时候大哥还健在，远在异地的他听到大哥要为一对母女出头而截杀某人的时便出现过类似的感觉。

后来大哥果然出了事，自己却没能为对方报仇，就因为这件事，陈立封闭了好长时间，最终才隐入山林从此消踪匿迹。

他的思绪越想越乱。

那时的他还是举世敬仰的道祖，却依旧没能守护住最亲的兄弟。

如今已是凡人，哪怕知道了消息自己又能怎样？

甚至，如果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坏的呢……

陈立越想越躁，直到身下传来砰的一声，被踢的差点失去平衡，他才稍微清醒过来，看到身旁的混混颇有些不爽地正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