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处(1 / 1)
“张风,张风,你怎么了,赶快醒来,你这细伢子,你去救什么人啊”,随着急切且带着焦虑的呼声,张安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沟壑的脸,张安没有想象中的惊恐,因为我发现,这张布满沧桑的脸怎么还有一丝熟悉感。随之而来的就是头感到很痛,啊!我叫了起来,我这怎么了?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这时,明显感受到这张脸放松了起来,他说道:没死就好,你傻了?我是张大,今天带你第一次巡街,没想到一头疯牛跑过来,眼看撞到一个小鬼,还好你眼疾手快拉了小鬼一把,自己反而没完全躲过,被牛一下挤到路旁的树上去了。那树还是十年前我种的呢,小风子,你现在咋样?张安突然蒙了,心想:我这是做梦呢?我不是刚睡觉吗?怎么现在躺在满是尘土的路边,怎么还穿着黑色好像民国时期的警察服装。应该是在做梦吧,但是这人怎么这么清晰,路怎么脏的这么真实呢?张大看张安久久不说话,又赶紧说道:喂,小风子,你到底还好吧?说着,用他充满青筋的手掌向张安脸上呼来。下意识的,张安吓得赶快把手抬起格挡。同时说道:张大,你要我死啊!头还很痛啊!张大说道:没事就好,接着巡街,到了街口到老李店拿些跌打药擦擦。顺便查下是哪家牛发疯,非搞下它不可,那个你救的小鬼也不知道一下跑哪里去了。随后,他倆沿着满是尘土但好在平整的路边巡街,老张边走边说;不是看在你我同一家族,再加上你爹的几个响,我才不带你出来呢,来了就要机灵点、勤快点,没我的安排别乱做主张,知道了吗?张安一路上嗯、啊、是的应付着,一边在想:我这是怎么了,我是来了哪里啊?我是做梦来了还是人穿越来了,没有奇遇,也没有神器,估计我是在做梦,但现在明明知道在梦中,张安咬牙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哎!好痛啊,手摸了一下头上的大包,也还在也还痛着呢,这假的?就算在梦中,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啊!我来了这里,可谁我都不认识啊!我咋办啊?也许是现代社会中什么稀奇古怪的都听闻过,也许是阿q精神的存在,张安心想:来都来了,走一步是一步。随即,张安便仔细打量起巡的街道,这成片成片的低矮的、泥土的、木构架的小房子安静的矗立在道路两旁,道路上行人在这大太阳的中午天也是稀稀拉拉,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单薄的布条,人也是矮矮的、廋廋的,有的男人辫子都到腰间去了,真是一条大道通南北,路上都是苦难人。但走着走着张安与张大便来到了桥边,站在桥上,张安突然惊呆了,一看,这怎么这么像我县的潦河啊!张安赶紧问张大:那个张大,我刚才被撞晕了,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我认识什么些人,你我同族,我还是您小辈,您跟我细说细说下现在什么世道,大概什么情况?张大一脸吃惊的看到我说:小风子,你可别傻了啊!到时我跟你爹可不好交代啊!张安忙接到:张大叔,你放心,我没撞傻,就是撞得以前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我还撞聪明了、开窍了呢,不信,你听我背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张大将信将疑的对我细细道来。原来,这县就是海昏县,就是张安的家乡,地点一样,只是时空不同罢了。现在潦河之上只架了一座石桥,只有一个区,五个街坊,区就是城区,分别有东南西北中五个街坊,我跟张大叔分在南街坊巡街。张大是我同族叔辈,年龄比我爹小点,但也快5了,至今单身。张风家有兄弟姐妹四人,他居老小,跟教私塾的老爹认识了些字,到了16岁,他老爹便托张大弄来一起做巡查街道的辅警,不说前途如何,最少在这混乱的年代有口饭吃。今天是第一次跟张大巡街,没想到就碰到这事。现在什么年代,张大也不是很清楚,听说皇帝没了,那个上来了,等下又下去了。张大说;反正管它什么年代,我们小百姓有口饭吃就行了,再说这巡街,我们巡的是南街,你也是本土人,也该听说了,东街横、南街蛮、北街贵、西街富,到了中街莫乱谈,最后,张大叔总结说道:反正跟着我,给你吃饱饭就是,其它莫多想,你还小不点,想这么多干什么。结合张安建筑师的背景和又在县城规划股室做过几年老油条的观察下,他发现他们巡的路这不就是海昏大道嘛!说着说着,他倆便来到了海昏大道与冯川路的交叉口,今天上午巡查的工作也到此结束了。同时,老李跌打铺的就在转角处,张风跟张大叔进铺子一看,好家伙,什么膏药、跌打酒等叠起来摆了一屋子,就是在门边角落看到一张桌子、一张床以及坐在桌后的老李。一见老李,张大就叫到,老李,赶紧给我侄子看下,他脑袋撞了个大包。老李一听,连忙过来按着我脑袋摸了摸、看了看,并取笑道:没什么大事,拿几贴膏药贴几天就可以消了,你不会带着你侄子第一天就去偷鸡摸狗了吧?张大气笑道:老李,我可告诉你,我侄子第一天就救了个细伢子,于是就把牛发疯的事说了下,并问道:老李,你看看是会哪家牛?老李头回到:你做巡街这么久,南街哪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这区大多平头老百姓,谁家养得起牛,养的起得你又得罪的起,你自己心里应该早就有数了吧?要不估计你早就吹响了你的哨子,满南街都骚动了吧。张大没做答,只是说,走了,那个药膏先记个账,等这小子发了饷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