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搞事衡山(1 / 1)
上章说到东风雨和紫云正在上山,便听到衡山派敲响集结钟,两人便施展轻功加快上山。
到了山上,来到练武场。只见场地上已集结了一百多名弟子及勤杂人等,想来是有大事要宣布的。掌门人莫元泽和夫人丽娜坐在点教台上,威风凛凛。
待各旗主报人已到齐,莫元泽才站起来,走到台中央,高声说道:“众弟子听令!”台下众位弟子齐声回应:“谨遵师命!”莫元泽道:“巫山雨妖现已重现江湖,现如今正在三侠镇烧杀掳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沙里魔、风中鬼二位大使和山鹰教十一位少教主已先后遭其暗算。三侠镇已有一千多户人家的妻女遭其淫毒,家破人亡。其滔天罪恶,罄竹难书。凡我武林正派,皆与此贼不同戴天,务须誓死杀妖,替天行道!”众位弟子纷纷握拳冲天,齐声喊道:“誓死杀妖,替天行道!”
莫元泽道:“自即刻起,我衡山派上至掌门,下至伙房,立即进入战时状态;全派上下,立即开启战时作息。所有弟子,立即雷(轰天雷不离身,枕戈待旦。众弟子当奋勇杀妖,立功受奖!如有畏缩胆怯者,人人得而诛之,杀无赦!”众弟子再次喊出“誓死杀妖,替天行道”的口号。
“下面由大师兄劳得利安排杀妖大计。”莫元泽说完便退回去坐下。
劳得利拿着几页纸张,快步走上台前,颇有些意气风发,大声说道:“经师父与山鹰教和武林各派掌门人商议,已确定本次剿妖之战仍遵旧例,各派精选五十名一流好手,组成轰天雷快速处置组,随时响应轰天雷求援信号,雷起便立即驰援。另抽二十五名密探,到灭妖总坛报到,听从总坛统一侦查调遣。师父已对各处人员做了安排,现在我挨个念一下名字,各旗旗主回去便立即着手安排妥当。”说着便将手中的纸张摊开,将五十名高手,二十五名密探名单念了一遍。念完又说道:“我衡山各处关隘,亦需加派五倍人手,日夜巡视。余人除勤杂人外,皆到辖区各处关隘,盘查雨妖去向。各旗主自行指定巡视、盘查弟子。”各旗旗主齐喊“得令”。
莫元泽再次回到教台中间,信心十足道:“雨妖祸害武林多次,每次均来势汹汹,最终却无不以失败告终,这次也必定如此。衡山必胜!武林正派必胜!”“衡山必胜!武林正派必胜!”各弟子欢声雷动。
“哈哈哈哈,”紫云在屋顶大笑道,“一群被人卖了还混不自知的傻帽,早已一败涂地,何来胜利?”
众人这才发现,屋顶上不知何时来了两位蒙面人。劳得利喝道:“何方妖女,敢到衡山来撒野?纳命来!”说着纵身一跃,想上屋顶来擒拿东风雨和紫云。东风雨拔出剑,往前一递,直指劳得利内力空虚之处。劳得利在空中并无借力躲藏之物,眼见就要撞上东风雨的剑尖,不禁大吃一惊,慌忙拔出剑来,挥剑欲荡开东风雨之剑,然后借力闪过。哪知东风雨剑招微变,并不让两剑相碰,剑尖依旧指着劳得利另一内力空虚处,劳得利没荡到剑,身子被自己的力道甩成了旋转的陀螺,再也无法出招,眼见就要撞上东风雨的剑尖,吓得衡山派女弟子发出了尖叫声。劳得利自知命将休矣,本能地闭上双眼,忽然肋部穴道一麻,摔倒在屋顶上。原来东风雨并不想杀他,只将剑尖微移,从他肋间划过,顺势将剑背横拍,点了他的穴道。劳得利虽然捡回一命,衡山派众人却愈加吃惊。堂堂的大师兄,在人家剑下过不了一招,来人功夫之高,只怕掌门也未必是其对手。
莫元泽喝道:“阁下是谁?”洪亮的声音中,已现颤声,显然内心已不那么淡定。
紫云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衡山派的百几十条命,不要死的不明不白的。”
莫元泽道:“胡说八道,我们是为武林正义,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阁下若是友非敌,请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紫云笑道,“武林正义?各位请扪心自问,你心中除了钱,可还有什么正义?若是有正义,为何不将刁蛮任性的莫大小姐严加管束,而任其危害黎民?若是有正义,为何不顾百姓疾苦,而横征暴敛?若是有正义,为何不铲除辽二使、十一鹰等真正的武林毒瘤,却反与其沆瀣一气,为虎作伥?若是有正义,衡山弟子岂会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够了!”莫元泽喝道,“原来阁下是来消遣我衡山派来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纳命来!”莫元泽脾气暴躁,能忍这么久,皆因对方武功太高,自己并无必胜把握。如今听紫云不停地编排衡山派的不是,早已怒不可遏,便顾不得许多了,只想杀了紫云才痛快。他夫人丽娜见状,也拔剑飞上屋顶,欲杀紫云。东风雨持剑接过莫元泽杀招,紫云则接过莫夫人的杀招。四人便在屋顶上捉对厮杀起来。令东风雨惊讶的是,莫元泽堂堂一派掌门,武功却似不怎么样,比之劳得利高不到哪去,除了内力稍强一些外,剑法也只是比劳得利略为娴熟些罢了。为了不让一派掌门人败得太难堪,他只好一边假意左支右拙地应付莫元泽的出招,一边分身照看紫云能不能应付莫夫人。却见紫云与他一般的满脸疑惑,几以为莫夫人是冒牌的掌门夫人。但很快她便想通了此中关节。原来这俩是因过度沉迷于钱权,而荒于习武,才致武功变得如此不堪大任。二十多招过后,紫云瞅准机会,迫使丽娜撤剑求饶,大失风度。东风雨则与莫元泽再假意缠斗十几招,听到紫云说“好了吧”,才点了莫元泽的穴道。
紫云站在屋顶上,对着衡山派的众人说道:“你们听着,我们便是巫山雨妖。我们只与安石家族有仇,绝不会滥杀无辜。安石家族是强盗出身,血液中流淌的便是欺骗和杀戮,是真正不可理喻的恶魔家族,山鹰教便是安石家族在江湖中的最大组织。他们外表道貌岸然,嘴上替天行道,实则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们竟然与这样的魔鬼家族沆瀣一气,不怕遭天谴吗?好教你们得知,除了山鹰教,还有黑袍社、飞鹰票行、五木庄园、漠北六叟、西方毒鬼、阴阳怪等等,都是安石家族的组织和打手。这些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哪里会跟你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不过是逗你们玩罢了。那个男女通杀,老少咸宜的阴阳怪已经出山,此人连毒鬼和漠北六叟都没放过,现正鬼混在一起,非常之变态,望众位小心,别被此人给玷污了!在下言尽于此,望诸位好自为之!告辞!”说完两人迅疾离去。衡山派众人才赶紧地上屋顶救下掌门和大师兄。众人好不容易才解开了莫元泽的穴道。莫元泽穴道一解,便气急败坏地喝骂道:“麻辣个笔,老子不将你两个贱球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叫人,快叫人!麻辣个笔,点轰天雷叫人!”众人这才想起要点轰天雷求援,但此时东风雨和紫云已去得远了。
却说东风雨和紫云正走着,天飘起细雨来。其时正是一片荒野,无处避雨,且雨并不大,两人便依旧冒雨前行。突然间,朦胧细雨中,一位草帽蓑衣的人拦在前面。那人待两人走近,拔剑在手,喝道:“你们两个冒失鬼,敢辱我衡山,害我衡山,今日定叫你俩讨不到好处!”东风雨吃了一惊,说道:“我二人到衡山并未害一人,也不是存心冒犯衡山派,只是想劝他们不要被安石家族利用了,端的是一片好心,前辈何故误会?”那人道:“你让他们听到那么多安石的坏话,他们还有命吗?”东风雨突然想起那日为孟氏作证的情形,恍然大悟,追悔莫及,急道:“哎呀,是在下考虑欠周,那可怎么办?”那人道:“少废话,拔剑吧,让我再领教领教巫山剑法!”说着,一招“潇湘烟浪”,直取东风雨胸口。自那人内力骤起时,东风雨便已拔剑在手。但见来剑招式绵密,内力蕴藏,虚实难料,已知是遇到了一等一的高手。东风雨不敢贸然出招,只得使出大耗内力的剑气,将来剑逼退。然而才逼退一招,对方的第二招又已跟进,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又使剑气逼开,如此一连十几招,都只能以剑气御敌,颇有些左支右拙。那人见他连使十几招剑气,也不禁惊讶,说道:“你这内力是不要钱的吗?”说着突然剑招陡变,剑刃嗡嗡作响,原来是“衡阳雁鸣”的绝招,因内力源源不断地传导到剑刃上,故有嗡嗡之声响。这看似平平的一招,实则蕴藏着无形剑气,随时可以激射而出,取人性命。他这是看东风雨连使十几招剑气,却面不改色,心有不服,也想来比拼剑气来着。东风雨虽于剑招造诣不高,剑气上却是童子功。那人的剑气一催,他便已感知到破绽,登时想到破解之法。只见他使出一招“雨恨云愁”,翻腾的剑气将濛濛细雨卷成一团白雾,突然朝那人脸上扑去。那人突然感觉眼前一片白,暗叫不好,内力斗转至左掌,拍开这一团雾气,却被东风雨乘虚而入,剑尖便要抵住他的下腹,却被他以不可思议的倒纵轻功躲开了。躲开之后,那人却不再进招,身子像被什么僵住似的,口中喃喃自语道:“今日始知,受不杀之恩久矣!”
东风雨倒转剑柄,躬身行礼道:“晚辈冒犯了,望前辈饶恕!”
那人倒也大度,将剑入鞘,说道:“小娃儿内力有如此造诣,世所罕见。今**你使出雨恨云愁,幸甚!逼不出荡雨成箭,甚憾!”东风雨道:“前辈就是杀了我,我也使不出来荡雨成箭。”那人奇道:“难道你没学过这招?”东风雨道:“学过,却领会不来。”那人哦道:“你学剑日浅,暂时领会不来,却也正常。”那人又对紫云道:“女娃儿,你师父是十六剑?”紫云抱拳行礼道:“晚辈授业恩师乃郭杏儿,十六剑是我师伯。我常听师父说,衡山派莫听说前辈是武林百年一遇之奇才,只可惜与巫山派一战之后便失踪了。原来前辈还活着,我师父若知道,定然欣慰不已!”莫听说摇头叹气道:“狗屁奇才,蠢得像头猪,只知道学武,却不知被人当刀使,武功越高,危害越大,杀人无数,跌落落山崖,咎由自取,可悲,十分可悲!”
东风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惦记着衡山一派可能会被他害的事,便对莫听说道:“晚辈思虑不周,适才在衡山派的一番言语,恐真会害了衡山派众人,不知前辈可有办法挽救?”
毕竟莫听说有没有办法挽救衡山派诸人性命,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