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改变之日（2 / 4）

只是，这股风潮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是谁都有勇气改变熟悉的生活。

周围的大多数人喊了几天“我们也有可能成为地面公民”“我命由我不由天”，又很快回归于以往消沉度日的方式，每日离开沉闷的工作场所，就会以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不知怎么走到酒馆里，不知怎么坐了下来，不知怎么喝起了酒、聊起了不知真假的身边八卦和网络上流传的大事小事，不知怎么又看着电子日历上的日期又跳走了一天。

大多数人都还是原样。

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脱离地下城的可能。

就连被当做奇迹的梁问月也被人看不顺眼了起来。

一些无赖会讥讽：“看，这不是我们的全息游戏制作人吗？前途那么远大，怎么还在小酒馆里给我们倒酒？”

全然不知梁问月每天下班之后都会一直开着个人终端的游戏制作软件直到沉沉睡去，第二天又早早被闹钟惊醒，继续前一天没有完成的内容，做到出门上班为止。

他们更不清楚，早在一个周前，梁问月就已经把自己创作的游戏内容投递给了一家游戏公司，如今只是在等游戏公司的回信。

谈论他何时离去，从一种带着震撼的言谈，变成了一种轻蔑的调笑。

梁问月工作时被找茬的次数急剧增多。

而酒馆老板比起员工，更担心那些用了快要两代人的桌椅板凳和油腻腻的陈旧摆件，每次都把事情轻飘飘按捺了下来。

但并非所有人都麻木不仁。

酒馆里经常跟梁问月排到同一班的左寒就是其中之一。

早在梁问月十一二岁刚出来打工时，他就为梁问月出过头。如今七年多过去，他依旧把梁问月当做弟弟看待。

奈何有人天生就没法点亮格斗技能，每每左寒出手，都会被打得比梁问月更像落水狗。久而久之，梁问月每天上班前也就习惯了劝左寒不要出面了。

左寒，一个比梁问月大五岁的大好青年，最终化身为梁问月回到后厨时的专属递毛巾机。

那个盛放温水的盆子就是他自掏腰包为梁问月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