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禁宫(2 / 4)
孟阳自己说不要赏赐的嘛,那她就不破费了,人穷就要省钱!
“前脚刚拔光了郑侍郎的毛,后脚你竟然对功臣一毛不拔。”摄政王朝她竖起大拇指,“你还真好意思这么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功不在朕,在于皇叔。朕是自小深受皇叔的敦敦教诲。”
容岑学着孟阳的句式,耸肩摊手:“也多亏有皇叔,才能使国库添上些许积蓄。”
“你呀你,只会窝里横!外人欺负你就跟只鹌鹑似的,专挑对你好的作!”
“哪有?”容岑才不认账。她明明是
摄政王便又提起了不少陈年旧账,还是那种若真用纸质书册登记的账目怕是早烂得稀碎的那种。
两人玩笑揶揄惯了,向来不顾辈分不顾旁人,因而熙王又成了被冷落的那个。
熙王插不进话,他也没有立场插话,只能默默降低存在感,耳畔是叔侄俩的嬉笑,亦响起母妃日日耳提面命气急败坏怒斥他:能争气否?
文无第一,他便晚睡早起备好功课在上书房夫子座下争第一,一年四时风雨无阻,从不请假,纵是高热亦咬牙扛着。可夫子眼里从来只有容岑,喜她天赋异禀才学过人,喜她绝圣弃智旰食宵衣,就如同父皇说她帝王之资与生俱来得天独厚。
武无第二,他从会走路开始习武,刻苦研练数十载,却比不得三年前容岑在皇家猎场平定山贼救下孤女。
先帝的心早就已经偏了,他是后宫盛宠不衰十几年的宠妃之子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输得轰轰烈烈,输得一塌糊涂,输得溃不成军。
他还要如何争气?他还能如何争气?
非得抢了容岑的皇位将她踹下龙椅自己坐上去才算争气吗?
熙王自嘲地笑笑。
“瑾瑜,可是身体不适?”
不知何时,熙王耳畔再响起的竟是亲柔的问候,容岑满脸关切,“朕观你神色不太对劲,眼下也无事要议,不若你就先回宫休憩?”
苍天大地作证,她绝不是要支开熙王。
“多谢皇兄。皇叔,臣先告退。”
他的状态确实不适合久待。
人刚离开,万礼就端着新沏好的茶进来了,三只杯盏置于桌案,茶汤碧绿澄清,馨香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