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东吴灭亡国家一统（2 / 3）

孙皓惊慌昏愦自言自语道：“这样的话，就应当以他向百姓谢罪了。”

众臣随即一起收捕岑昬，孙皓想要再阻止已晚，岑昬已经被众臣杀了。

此时，陶浚从武昌回来。孙皓急忙召见陶浚，问他道：“武昌的水军情况怎么样？”

陶浚回道：“晋军，王浚的战船都很小。陛下给我二万兵，乘坐我们的大战船与之战斗，足以打败他们的水军。”

于是吴国汇集兵众，授陶浚假节钺。准备明日出发与王浚交战，可在当天夜里，所有兵众已经全部四散而逃。而王俊已经顺流将至，晋兵都以接近边境。

孙皓又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的计谋，分别派遣使节，奉书信给王俊、司马叡、王浑，试图分化他们。

唐彬见孙皓将要投降，距离吴都建邺二百里。便自称有病，驻兵不前，以防争功之人的谗言诬告。果然其后发生之事，正如他所顾忌的，先入吴都的将领争掠财物，后至者争功。

孙皓见大势而去，自己又无能为力，找出孙秀当年给他写的信，撕得粉碎大骂道：“原指望于汝，汝误我也！”

无奈给舅舅何植，写信道：

“当年吴大帝以神武之略，发动三千兵卒，割据江南，虚卷交广，开拓宏伟的基业，想要传至万世。

到我末德，保守成业，不能安抚黎民百姓，这多是由于责任缺失的缘故，违背了天的法则。昏庸变化的意象，反而被我认为是祥兆，致使南蛮叛乱，征讨不能攻克。

听说晋国大军，从远方到来，来到了江边，希望大家竭尽辛劳，都被击退，而张悌没有返回，丧失军队超过一半。此时感到无聊，我很惭愧不已。

得到陶浚上表说：武昌以西，已经没有人防守了。不防守的人，不是粮食不足，不是城不坚固，这是军队不肯作战罢了。

军队不肯战斗，难道是怨恨战争吗？不是，这是我的罪啊。天文悬在空中产生异兆，百姓在下面感到怨恨，看这形势，危急如同累卵，吴国国祚最终结束，这是什么样的局面啊！

天的匪寇要来灭亡吴国，是我所招致的。瞑目埋入黄土时，我又有什么脸面见四帝呢！你们要勉励自己奇谋，飞笔上报。“

孙皓又给群臣留下书信写道：

“寡人不修德行，愧对继承先帝的法度，居皇位多年，政治教化凶狠暴躁，致使百姓长久困苦，致使最终一朝天命，归于有道之人，社稷被倾覆，宗庙无主了，羞愧如山堆积一般，没有其他的罪责。

自己没有才能，对不起自己的名号，才能品质都不好，又担任王公重任，所以卜卦的时候有‘折鼎’的诫词，有诗人作诗讥讽。我仍然不听劝告，以皇室自居。计谋不足，考虑事情也不到周到，很多事被耽误。

我身边的小人，因此就变得酷虐，酷虐漫延，使忠顺之人被害，昏庸不能觉察。自走窄路，我对不起各位，大事难成，覆水难收了。

如今大晋平治四海，用心致力于选拔贤才，这是俊杰展现才华的机会了。管仲有大仇，齐桓公任用他，张良、陈平离开楚国入朝为汉臣，舍弃混乱选择有理的，不是不忠诚的。

没有人因为改朝换代，因此丧失志向的。嘉勖休尚，爱敬动静。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只能投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