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黄昏,粥可温。(1 / 2)
生命很仓促,保不齐哪一天闭上了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时光也很漫长,足够让人把埋在记忆最深处的浓墨重彩来来回回地复盘。
想留住什么,往往最是难以留住的。
急风骤雨,总是来不及和成日里整装以待的伞柄寒暄,只匆匆地和额前碎发告别,留下一泽漂洋过海的手信约来日方长。
却又仿佛,是在张牙舞爪地抱怨——看!我出门在外,也好生记挂着你呢。
秋日里的傍晚,连太阳都赶着归家。
似曾相识的,总是最勾人的。
雨后的晚风,肆意地离间着背包与衣服的密不可分。透过衬衣后背的布料,悄然抚平了薄汗的急躁。
莫急,家就在几个拐角处后——虽然这几个转折处离得并不相近。
但善意的哄骗,总是动人的。
突然想起高考后的那段时光。
盛情的晚风带来萦绕鼻尖的树木清幽,抬头是最欢喜的藏蓝。薄薄的一层糖霜,也许是染坊里藏食小老鼠的得意之作。
傍晚七点多的天空,从橘黄如玄关灯盏到墨色浓稠似幽静深海。
归程的心情不改,但总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紧随身旁的夜色。
总想做些什么……
想到了很多,好像又什么也没想。
嘘!莫辜负这一程相伴。
同一条路,车轮子不断地碾压其上,单薄的重量却留不下一星半点的印记。
但仿佛半生就这么过去了,好像也不赖。
依稀记起那一年也是这么感概来着。
恍然觉悟,刻在骨子里的执拗,并没有随着岁月而更改。
初来乍到的那一年,家人前去询问了一位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