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命运，友谊（2）（2 / 2）

“但事实就那么发生了……都怪我，我本应该知道的……你父母遇难的那天夜里，问去看看彼得是否安全。可等我赶到时，彼得已经不见了，那里并没有搏斗的痕迹……我感觉不妙，害怕起来，马上去了你父母家……当我看到他们房子的废墟，看到他们的尸体……我才意识到彼得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小天狼星的声音哽咽了。他抬起颤抖而沾满灰尘和泥土的手，掩盖在脸上，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低吼。

伊拉抬起手，看了看持续运作的录音设备，又看了看哈利和卢平——他们脸上只有不敢置信的惊愕之色。

“后来……后来，我想为你父母报，报仇……我堵住了彼得。还没等我说话，他就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叛徒，然后启动了一个魔法，炸烂了一条街，自己只留下一根指头……当时我还以为他真的死了，所以对于我被关进阿兹卡班这件事，我也没什么意见，毕竟确确实实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哈利……”

“那你为什么会来霍格沃茨？”伊拉温声问道，就像给情绪激动的病人安抚情绪的心理医生一样，“总不会只是为了来看看哈利吧？”

“……当然不是。”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后继续讲道：“在阿兹卡班，当有魔法部官员前来视察的时候，我总会请求他们留下几张报纸，这样我就可以玩上面的填字游戏消遣消遣。而在今天夏天，福吉过来视察。我像以前一样请求他给了我张报纸。然后在头版就看到了彼得那家伙。”

听到这个，哈利心中一动，直接问了出来：“是不是韦斯莱一家中奖的报道？”

小天狼星把手伸进袍子里摸了摸，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破破烂烂，而且还发黄严重的报纸，把它展开来给哈利看。

“就是这只老鼠……”小天狼星指着头版照片上的某处，痛苦而语无伦次地说，“趴在那个男孩肩膀上，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看过他变形多少次了……照片下说这男孩要回霍格沃茨……回到哈利身边去。”

卢平凑上前仔细打量，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帝啊……它的前爪……”

“怎么了？”哈利不解地问。

“……少了一根爪子。”伊拉补充道，同时微微眯起了眼睛。

“现在看来事实就很明显了。”小天狼星自嘲地说，“他大喊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出卖了詹姆和莉莉。然后趁我没来得及念咒的空挡，用藏在背后的魔杖炸开了街道，杀死了周围二十英尺内的所有人——自己却和其他老鼠一起钻进阴沟里逃走了。

“去年万圣节的时候，我尝试过直接闯进格兰芬多宿舍，去把彼得杀了。但胖夫人可真是太尽忠职守了，真是的……或许我应该去对她道个歉。”

“等等……总不能凭借一根爪子就断定斑斑就是彼得。”哈利争辩道，“说不定，斑斑只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只是和其他老鼠打架的时候，失去了一只爪子。”

听着哈利这番言论，伊拉摇了摇头，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解释道：“且不论彼得和斑斑断指的位置一模一样。你就说你见过有哪只正常的老鼠能活十年吗？”

哈利一下子怔住了。

伊拉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继续说道：“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待在韦斯莱家，这点也好解释。韦斯莱先生是魔法部的官员，待在那里，可以随时掌握魔法界的走向。如果伏地魔没回来，那么他大可以继续这样苟活下去。如果回来了，他自然也可以另作打算。

“还有关于他在韦斯莱家‘定居’下来的这点，我专门问过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说那天珀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个劲地要收留那只老鼠。现在看来，很大概率是他中了彼得的夺魂咒之类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