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荷花池梦璃设宴，野林山古寒吃鸡（2）（2 / 2）

不一会。

咕噜咕噜。他狠狠喝了几大口，忽然问道：“师弟，说实话，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古寒道：“怎会？”

李牛道：“因为我身为大师兄，很多时候却总是表现得畏首畏尾。可笑我还时常安慰自己，这是圆滑处世。……殊不知这最被人看不起。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会这样，我如果能想师弟那样洒脱的活着，该有多好。”

古寒摆了摆手，笑道：“之前我觉得，那天师兄你面对魁亥的跋扈，应该反抗的，因为当时我觉得大丈夫身处天地之间，大不了就一死了之。有何可惧？……但现在我的看法早已改变，只因我对师兄你有了更多的了解。”

古寒饮了口酒，继续道：“当我知晓大师兄你是有家族、有妻儿的人，我才知道自己言论太过绝对了。你我境地不同。我不该用自己的观念强加于你，因为你有你自己的羁绊，有在乎的人，就不免会心存顾忌，如履薄冰，这是非常能理解的。……其实‘畏惧’有时候正是人类可敬的地方，因为人类如果丝毫没有畏惧之心，也许早就灭亡了吧？”

李牛愣道：“可是你……”

古寒摇头道：“我只是可怜人。……一个无畏的人，岂非可怜？因为他不再害怕失去什么了。……像我这样的浪子，也许哪天就曝尸荒野，根本无人牵念，你其实不必羡慕我的。”

李牛又闷了几口酒，忽然认真道：“我虽然愚钝，但看人的功夫绝不会差，……我相信，师弟未来一定会举世闻名，被很多人牵念，……”

古寒苦笑打住：“喂。扯远了吧。未来谁知道？我们还是先顾好眼前，比如这头梅花鹿摆在面前，差不多已经烤得外酥里嫩了，我们难道还要无动于衷？……师兄，我们快开动吧。”

李牛接过古寒撕给他的鹿肉，吃下一口，只觉入口即化，美味无穷，当即惊叹道：“这难道竟是一只上品灵禽！这等灵物，吃下对身体极有好处的，食物会在体内化作营养之气，滋补身经脉络，蕴养骨骼，不在话下。……却说这等佳肴，我只在几年前魔帝的寿宴上吃过一小块。师弟，这荒山野外的，你从哪里搞来这么一头稀有灵兽？”

古寒解释道：“我这里有一些‘灵犀香’。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无间客栈的掌柜段三尺，这个香，就是那个矮小老儿发明的。……每当我在外面想吃点野味的时候，就会点上这香，这灵香会自动在附近选择营养最丰富的高级灵兽，让它产生共鸣，受到牵引，乖乖地送上门来给我作下酒菜。厉害吧？”

“原来如此，如果是段将军制造，那就不奇怪了。”李牛点头道。

李牛吃着鹿肉，喝着美酒，忽然苦笑道：“师弟，你看我，只顾着吃，差点都把来意给忘了。其实是这样的，我其实是有一个事要和你禀报……”

古寒打断道：“我们出生的时候，都不曾说清为何而来，现在又何必管那什么来意？……还是先吃完再说吧。凉了不好吃的。”

“好吧。”李牛一开始还有一些拘束，但后来逐渐放开了，吃得竟比古寒还放荡。

他一边吃一边赞叹：“这这这，真是绝世无敌巨好吃啊。师弟你是怎么烤制的，竟能如此美味。”

古寒喝了口酒，淡淡道：“这可是商业机密，下次教你。”

……

很快，二人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这只梅花灵鹿，又喝完了七八坛酒。古寒这才畅快地往地上一趟，轻笑道：“茶余饭后，师兄可说来意了。”

李牛还在沉醉之中，闻言猛地惊醒一些，赶紧点头道：“此间乐，差点忘却来意。……是这样的，今天府上收到一份极为尊贵的邀请函，乃是九幽圣女特地派人发放，邀请古师弟你的，请你务必在三天后去九幽荷池一趟，参加圣女举办的宴会。”

李牛继续道：“因为这次宴会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可以前去赴宴，听说圣女邀请的都是咱九幽魔域各路最有地位的青年子弟们。而其他人只要身份差一丁点的，都会被拒之门外，所以这可是尊贵至极的宴会啊。……还有则消息，据说届时咱九幽魔域万众敬仰的圣子殿下，也会归来哦。自从二十年前，上一代的九幽圣子忽然走火入魔而死，九幽大帝这才重新册封这一代圣子。这一代圣子被册封之后就被派去边境苦修，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多么强大了。我们这些新代弟子，可都是很想睹一睹他现在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