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梦(1 / 3)
墙角的李秦淮听着低沉地嗓音,小声咕囔一句:“总有人觉得自己最重要,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中二呢,你以为你是切嗣爸爸吗?”
树上的乌鸦嘎嘎两声,李秦淮打了个哈欠,有些乏了。
“我就猜到是你。”头顶忽然传来先生醇和的声音,李秦淮瞬间来了个驴打滚到了一丈外,瞧见墙头上先生露出的脑袋。
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
“村子里也只有你一直跟在武老伯的后面,”先生身子一跃,翻墙而过,飘忽落地,他背负双手道:“秦淮,是武老伯让你来的?”
怎么又和武老头扯上了关系?李秦淮皱起眉头,随即释然,笑道:“先生,村子上下都很尊重您。”
先生点点头。
“但您似乎并不值得尊重。”
先生苦笑道:“我要死了,最近咯血的次数越来越多,约莫还有一个月的光景。”
“人都会死,今天李二河、李仁义和李仁宝三家子人不是就死了吗?”
“我还不能死。”先生从怀中掏出一片黑色的野山参,放到嘴里仔细咀嚼道:“大青山一直不太平。”
“托先生的福。”
“你认为我是为了一己之利?”
“难道不是吗?”李秦淮指向义庄的方向。
“诶,”先生认真地将左右手袖子卷上三折,又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挂到一旁的柴堆上,“看来要委屈你一阵子了。”
李秦淮双脚在泥地上拧了拧,站定,八极拳架摆起,挑眉道:“先生,走两招?”
先生左手背负在后,右手朝天,是咏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