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迷局(2 / 4)
“给了就给了吧,以后说不得还用的着,允事监的抓到人了吗?”这个女人声音极为好听,并不妩媚,却显慵懒可爱。
“第一次没有成功,被顾云归挡住了,不过,有一神游境的伺机重伤了她,疑似是神魂攻击,弟子猜想应该是允事监天一宗本部的人,是要毁了顾云归的修行路。现在廖兴和马奇在附近守着,守株待兔,现在情况具体如何,紫冰尚未得知,师妹在看着。”
“静儿性子软,这次,算是锻炼一下。”妩媚的声音再起。叫紫冰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你这小子,怕你的静儿沾惹此事,为师是知道的,不过,你也该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代价。”她言语严肃了不少。紫冰听出了意思,恭敬了不少道:“谨遵师父教诲”,随即消失在荷花之上。那女子,则又品了一口茶,轻轻一笑。
而梁州第三大宗门青府宗地牢中,则是传出一阵哀嚎。“谢师兄未能成事,何以拿我顶罪!”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之后就没了声音。若洛羽在此,就会发现,哀嚎之人正是那谢锦诱骗自己之前,为自己算命的老道。他与谢锦合谋,诱骗洛羽入局,谢锦事败,青府宗震怒,将他做了替罪羔羊。
不一会儿,一座大殿内,地牢看守和主座上的二人发生了以下对话:“死了?”“死了。”当看守离去后,主座上的人低声自语道:“如此当能平青粼宗怒火。不过,这老妖婆打的什么鬼主意。”又沉思了起来。不久,召唤一人到殿内道:“你去探查千茵宗的花飞雨,侧面打听一下,看看云顶宗都知道些什么。”那人领命而去。
天色大亮,青河村村外,顾云归仍在洞中闭目疗伤。洛羽则已离开,他非犹疑之人,这一段相处,也算有所得益,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他没有去村里,直接朝龟仙城而去,但未行多远,就见天空落下二人,心中一紧。
“小子,你终于肯出来了。”说话的,正是那晚的廖兴。他面现得色又道:“马师兄,你这监视阵法,果然妙用。”洛羽心中一震,原来是他们布下了广阔的监察阵法,也难怪自己没有察觉,如今该怎么办。
“顾云归呢?”廖兴又问。马奇在一旁沉声道:“廖师弟,还是做好我们的事,其他的不掺和为好。”廖兴看了看马奇,点了点头,就朝洛羽指来,这一指,在洛羽看来并不快,甚至称得上缓慢,可个中情形却让他慌乱了心神,因为自己完全动弹不得!恐怕是一种使用法力隔空点穴或直接以法力禁锢人身的法术。修行者,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在此时,一支箭,穿透了那只手!廖兴大意之下,竟被一支普通的箭穿透了手掌!廖兴看向箭来的方向惊怒道:“何人?!”他抽出带血之箭,作如临大敌之势。马奇也早已警戒,却也看不到射箭者在哪儿。
洛羽却睁大了眼睛:这是杨保户大叔的箭!他怎么能伤到修行者?还未细思,又见两支箭携裹巨力急速而来,分别射向那二人。廖兴、马奇二人已有防备,侧身躲过,也确认了箭来的方向。廖兴率先而去,寻出那人,但又有两支箭到了,接着,又三支,三支又三支,那人共射出了十二支箭,但都被廖兴躲了过去。廖兴终于看到,射箭之人竟在3里开外!
修行者?他还未确信,只见十一支箭竟去而复返!射箭者乃修行者无疑。这十一支箭携锐气鸣叫而来,他竟然发现无法躲避,只好周身凝成护盾,挡住杀机。他大喊:“马师兄,快来助我!”
马奇早已发觉此人来势汹汹,看了一眼洛羽,随手一挥,就飞往廖兴处。而洛羽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昏睡过去。马奇赶到对战处,帮廖兴解了围,不过又一支箭朝他射杀而来,此箭通体乌黑发亮,箭簇也是精钢所铸,反射着寒光,他看的清清楚楚,因为他也无法躲过,只好以力相抗,他心中既疑且惊:小小青河村,何时又来了用箭的修行者高手!
青河村更远处,三座山头上站了三个人。一个是戴面具的人,正是被万客楼掌柜叫做小北的人,正是他之前带洛羽到了万客楼。还有一个是一湖蓝色着衣,云鬓飞扬的极美女仙子。最后一个,是一个老者。
“这青河村还真是热闹,那边有人打架,现在又来了两个。两位,可否告知来处。”小北呵呵一笑道。
“这位道友,你戴着面具,问这话,不妥吧。”老者遥遥回应,而那仙子则不语。三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动手。
洛羽昏睡过去,不一会儿,昏昏然来到那座封元阵前,随即又清醒过来。他知道这是自己梦中,着急醒来,却觉得头痛无比,无法成功。在阵法前挣扎中,他突然只觉得神魂一荡,眼前又见到一人出现,那人是个虚影,但他能感觉到,它与自己一模一样,心里觉得诧异,就走进了瞧,这一走进,就好像扑进了那人身体里,自己只觉得往下沉了一沉,再往方才来处看去,原来的自己仍在,只是,很奇怪,原来的自己似乎沉睡了过去。
他有些明悟:这是自己在梦中,又做了一个梦。之前也出现过如此情况,但是在梦中之梦中,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从未如此清醒的看过这座大阵。而面前,正是那座他看了数年的大阵。既然无法醒来,那就试着解阵吧,他绕着这巨大的圆球飞了又飞,看了又看。在梦里,飞行是极为简单的事,说起来,这与元力海法门的念生则术动有些相似了。
他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恐怕几十个时辰过去了,一直也没有醒来,难道自己昏迷了那么久吗?不过也好,若出了梦中,这巨大的封元阵便无法描绘和重构,之前都只能在梦中思索一时,醒来睡去之间,总有断续,极为妨碍自己解阵,如今时间充裕,也算得了巨大的好处。又过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大喜,阵法又解开了一大片。熟悉的呓语更加清晰,而抽丝剥茧下来的金线竟然汇聚成一个稀疏的人形虚影,覆在己身。
他心有所感,这人影愈发凝实,且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他试了试动念头,什么也没发生,用手抓阵,封元阵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越来越觉得这金线所形成的人影和自己本为一体,却又觉得无所适从。他沉迷于探究此秘,却渐渐忘了,自己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