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污峽有水能安邦（1 / 7）

……巫峡洪水……

裂土西北，离东辽两千三百里外的巫峡上，乌云蔽日，雷电携杂着暴风雨树木碎裂纷飞，浑浪遮天甭碎四野的巨石，山峦，浪花浮沉满目是游尸。

3月1日，辰时，花小花，悠悠来到巫峡边，此时河岸边已挤挤攘攘站了许多抹眼的人，哭声震天。

花小花拉过一个中年男子，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巫原决堤，造成洪水泛滥，官府缺少人手，只得强征百姓轮流救人打捞尸体。但这洪流势大，风涌浪急，下水之人也没了不少。此次，死去的两个年轻人，正是昨天去打捞尸体的。

看着地上泡的发胀的尸体，花小花宣了个佛号“哦弥陀佛”

听到这声音，一艘破旧的竹筏上，突然颤巍巍爬起了个白胡子老头，他用左手背不时抹着眼角，慢慢转过身来，那浑浊的单眼中布满着血丝，眼角湿潤，显然，刚刚哭过，

“小师傅，等一下“

花小花见这白发苍苍的独眼老头向自己走来，便停下了脚步。“老爷爷，你是叫我吗？”

独眼老头来到近前抽了下红红的大鼻子，咪眼打量了下，眼前这个破衣小沙弥，摇了摇头，哎，身材似乎小了点，他不抱希望的随口问了句。“小师傅，你会不会打捞尸。”

“嗯，小僧-会。”见花小花点头，独眼老头似乎松了口，对花小花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来！小师傅，我请你吃糠饼。”老头粗糙的手，一把拽住花小花的胳膊，没等花小花开口，就把他拖上竹筏。

………………

这一段江面，是最险的一段，因为江水在这里有一个很明显的回流。花小花拿着一根长竹竿在水里戳，独眼老头趴在竹筏边往水里啾。

花小花撑着竹竿，竹法慢慢的飘，凭感觉，这一段水底基本是沙，石，水草很少，如现在，他的竹竿就碰到了异物，软软的，他就把竿递到这个佝偻老头手里，拿了钩子试了试。

筏在江面要保持平衡的，重量不能都压在一边，依然扒在竹筏另一头的独眼老头，看到花小花摆了一下手，绷直了绳子，却没提一下，不由笑道“勾着草了吧。”

“不是草。”花小花应了声，把绳子拉紧缠在竹筏前，用力撑着竿，顺着水流撑伐，绳子慢慢往一边倾斜，点点升起来了。

花小花把竹竿伸给老头，就半蹲在船边，拉绳子，忽然“哗啦”一声水响，一个东西猛的就冲出了水面！溅了花小花一脸的水，

“是鲶鱼！看，好大一条。”独眼老头兴奋的叫道。

花小花伸手在脸上一抹，就看见一条鲶鱼尾巴一拍，咚的窜进了水里。然后船底就传来“碰”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船底。

花小花又一用力，“哗啦”，一张惨白的死鱼脸擦着花小花的脸从水里升了上来！他丢掉绳子伸出手，一把抓住这个嘴巴张着大大的家伙的头发往筏是扯。一把把尸首用绳子挂在了筏边，然后花小花迅速把头钻到水了摇了两下，洗了下脸上的尸液，划着筏往继续前行。

一只手臂被拴在船帮上的尸体，很年轻，此刻正随着水流一起一伏，花小花叹了口气，有点可惜。有时候生死就是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