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姊姊薛清正别离 采春已上霸王桥(2 / 2)
那女子见了,忙行礼道:“见过元大人,小女子胡乱唱几首,让大人见笑了。
“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
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
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
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那元大人盯着女子胸脯呤出了一首诗来。我一见记起此诗便是元稹所作《赠刘采春》之诗。此人文采确是非凡,但也是有名的好色之徒,被兰儿说成薄情郎的典范。难怪一双色目,盯着人家胸口不放,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收敛。这唱歌之女,便定是那红遍中唐的艺人刘采春了。她生前便被元稹调戏过,现在他们都死而复生了,元稹竟还来戏弄于她,真是死不悔改。
“你想得我好苦啊!”元稹又道。
刘采春似乎发现元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酥脑,连忙向上提了提衫裙,也未故意多作掩饰,想必唐朝女子都比较开放。只见刘采春道:“大人何出此言,未必大人不知我已在诗国数十年?想必大人夜夜笙歌,我一孤寡女子算得了什么,今日献唱,唯忆亡夫,请大人自重。”她这一番之话说得元稹面红耳赤,确无力反驳。意思是:“你若是真的想我,明知我到诗国已数十年,却未见你来找我。我一个凋零女子,哪比得现在的新人。今日我受人瞩目之时,你又来相认,不就是为了炫耀自己了不起吗?你喜新厌旧得性叫人恶心。我忆亡夫是告诉众人我是有夫之妇,你对有夫之妇竟如此轻薄,看你如何收场。”真是有才莫惹绝情女,在诗国里,刘采春自然不必当心元稹的权势,元稹这般自寻无趣,到是给了她一个报生前轻薄之仇的机会。
面红耳赤的元稹双手紧握着正要发作,我心想,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正好也帮兰儿戏弄一下这个千古薄情郎的典范。于是我走上前去,拍手笑道:
“好、好、好,
莺莺燕燕落江消,
酒冷抱着韦氏腰。
姊姊薛清正别离,
采春已上霸王桥。哈哈哈,好一个负心薄性多情种,这是天下后世对元大人的赞歌,想必你听来也十分受用吧!”我将随口篇造的诗句故意说成后世所流传之诗,文人墨客,最怕后也对自己不好的评价,他听到这样的诗句,可谓是遗臭万年,便已无地自容,一张还算潇洒的脸涨的通红,最终脑羞成怒,忽然从袖口掏出了一把短剑,迅速向我刺来,一边行动,一边喊到:“我与她们相好时,皆出自真心,你休得胡说!”我一个转身,躲过他的一剑,众人一声惊呼。我顺势将他往边上一推,说道:“就好像你抛弃她们时也是出自真心一样。”
他一击未中,转身又刺,口中犹自辩解道:“我对她们,都曾写诗文表示歉疚!”我这次没有闪躲,而是正面用手格开他的短剑,接着一脚踢在他胸前,一时间他侧翻了几个筋斗仰跌在地,我又说道,“做了伤人之事,若写几篇诗文就可以解决,是不是你若杀了我也写几篇诗文就可以解决了,那诗国之人,岂不是都可以胡做非为了。”
观众见此情形,皆四散哄逃开去,只留下我和元稹、刘采春以及一个不相识的绿发女孩。元稹踉跄站起。他这一摔,正好摔在刘采春身后数尺。不料,他这第三次攻击竟不朝我而来,而是直冲刘采春而去。我忙冲上前去阻拦,但此刻刘采春正在我与无稹之间,她离元稹还要近得几步。我心叫不好,忙运行真气向前,转眼间先于元稹到达刘采春身边。我不瑕多想,一把将刘采春推到一侧。她一呼声惊呼摔倒在地。可正在这时,无稹刺来的短剑已到我胸前,我本能的用手往剑刃上一抓,短剑骤然停止前进。只见元稹还在奋力向前推着短剑,但握着剑刃的我却丝毫未感到他的推力。只是剑刃太过锋利,我的手掌早已鲜血淋离。见我流血,元稹却开始惊讶的望着我,叫喊到:“怎么会?怎么会?”
我见他放松警惕,于是松开剑刃避到一侧,他由于惯性向前冲去,我伸足一勾,他便扑到在地。倒地后一声哀嚎,身体开始蜷缩,头发由黑转成了绿色,一滩血水从他身下流出。我竟失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