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夜(1 / 5)
大一那年的秋季在我印象里过的很快,如同两墙之间狭窄过道飞奔闪过的大橘猫,只留下空中数根橘黄色细软的猫毛在自由散落。
与鸭子女孩在球场分别后,本约好了次日相间打球,但由于前夜与刘波在酒池中漫游厮混的缘故,将此事早早地给抛之脑后了。
第二日我忍着酒后脑中如弹簧在四散乱撞的头疼,好坏是结束了清晨的早课。本打算就此打住,下午在宿舍看看小说之类的无用书籍,尽量避免再因为运动让自己无辜的忍受宿醉带来的恶果,草草的将糟糕的一天打发掉;但是鸭子女孩的一条消息又让我陷入的进退两难的处境。
“没忘了今天下午吧?”有些欲言又止的消息配上了一个少许生气的消息表情,这是日后与鸭子女孩交往过程中,她一贯的风格。
我一手拿着上午用到的课本,一手擎着顿时沉重无比的手机;似乎脑中的疯狂弹簧又长大了数倍之多。
从心里深处的角度上来说,我是十分乐意去的——试问哪个男人不想与年少风华的漂亮女孩独处呢;可一上午的课程早已让我身心俱疲,即便中午可以小小的酣睡一会,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也远远不足以弥补如白蚁群般的酒精还未从我像是枯树的体内散去所带来的疲惫。
面对着迎面如暴风雨来袭的问题,我通常在没有适当对策时,往往选着先将问题搁置;虽说这是个坏毛病,可除此之外我也再没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决定先回到宿舍床上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如期赴约。
冬天的低温会迅速的将两个陌生男女距离拉近,因为人的心只要活着就都是炙热的——它们无时不刻的寻找着自己的同类,野蛮无脑的想将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躯靠近另一个肉球。而秋便是冬季冰雪恐怖王国的御下斥候。
十一国庆后的秋日将每间孤独的小房间烤的暖洋洋的,我好像躺在温暖如萨摩耶犬的白绒毛中——据说萨摩耶犬会被西伯利亚原住民在夜晚抱上一起取暖的温暖犬种;午后的暖阳被宿舍内的暖气机械地加工后送入我的鼻腔——一股阳光的味道在味蕾中四散开。随着太阳在楼顶上缓缓的移动,宿醉的阴霾也散去了七七八八。
当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夜晚的寒冷早已将太阳驱赶到了天空的边缘,窗帘外已经透着黝黑的暗光,白的如日光灯般的刺眼的圆月也如约上岗。
我恍恍惚惚的起身寻找手机,想确认究竟这一觉睡到了几时。
“醒了?”
“嗯,几点了?”
“七点。”代坊端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道。
“嗯?”
“不会吧。”我有些难以置信道。
“我都吃完晚饭了。”
我用着有些发软的四肢缓缓的顺着梯子爬下二层复式床铺。摸摸索索的从杂乱的桌子上找到躲藏已久的手机。
“所以你去吗?”
“人呢?”
望着来自鸭子女孩未读的短信,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在吗?”我试探性的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怎么可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