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伙食大会(二)(2 / 4)
三言两语,伙食会议就这么解散了,它纷乱的时候你以为它很热闹,但结束的时候才发现它其实很平静。
“他这么独断专行,为什么你们都要听他的?”时天和猪头等牲口走在回去的路上。
“不是听谁的,你知道吧,老乡会其实不是猴哥创立的,但他现在是会长。”猪头说。
“是因为他能打?”时天换了个说法,“你们都打不过他。”
“猴哥当然很强了,会飞的老虎也拿他没办法。”
时天知道猪头答得很心不在焉,但并不敷衍,因为他至少没跟你说这又是“说来话长”了。
他也问过牲口到底为什么要救公主,可大家总是嬉皮笑脸的说为了世界和平,假大空得像是告诉你,买彩票是为了研究和分析数理统计,买写真是为了学习社会学和人文心理,你最后只能揣测他们总是在抱着龌龊的想法前进。
“这么强也会被关起来吗?他那一下就把什么都给停住了,要真是孙悟空,得是多强的如来佛才能把他压到五指山底下?”
时天对牲口们的回答不抱有期望,是为了打发时间的提问而提问。
但让他意外的是,猪头那边这次长久没了声音,想来难道他们几天没见了荤腥,嘴里少了油腔滑调,连应付也要吝啬了么?
“我也不知道。”猪头的回答不像是思考了良久才能得出来的答案,“什么都记不清了,当我醒来,什么都什么都结束了。”
粗略,自相矛盾,这种话就像喝酒断片,事后醒来,谨小慎微不是他心怀酗酒的忏悔,而应该是他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时天回到了休息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生活不需要多讲究,可一百人居住的小山头还是会拥挤,他被安排在一个树洞底下。
那是一棵挺大的栗树,说是树洞,实际上它的躯干弯曲贴合地面形成了一道拱桥的形状,恰有一人的高度,可以用来遮风避雨。
牲口们很赞叹它还富有生机到可以生长果子,于是爽快地吃了个干净,连枝叶也没带放过。
现在伸展的树枝秃秃噜噜,拱桥的背上站着一个毛绒绒的影子。
“已经没吃的了。”时天知道那是猴子,他爬上树干,“你就是讨个啄木鸟的嘴巴过来,里面的木虫也早被老猪他们给拱完了。”
猴子简单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