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美丽笨女孩(2 / 2)
女孩动手把男孩的衣领揪了揪,她说这样可以显得脖子直立些。
男孩将信将疑地说:“这样顶用吗?”
“当然顶用。”
霍然与云朵之间可谓恩怨交错。他们之间交战最惨烈的一次,女孩抽了男孩一个嘴巴,因为什么事时间太久都忘记了。
最温情的一次发生在不久前,女孩的修习水平太差,被马教习发配到最后一排,象征着耻辱和惩罚的位子上,孤零零地一个人坐着。霍然见状第二天毫不犹豫的也来到了后面,云朵在那儿向他笑盈盈地点了点头,致以含蓄又热烈的欢迎。
女孩忽然站起来,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这才是晌午时分,男孩问:“你去哪里?”
“回家。”她踢了一脚地上的蒲团说,“你走不走?”
每天从学府出来,他们都是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霍然从来不知道女孩住在哪里,也从未与她单独出去玩过。显然,患难与共的经历令云朵对男孩的好感陡增。霍然正犹豫着是不是该为了她而早退,女孩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男孩这下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跟着她走了。
溜出学府,方向在东边,云朵走得很快,男孩努力跟在她身后,心里揣摩着到底什么地方才称得上好玩。
女孩带他跳上了一辆赤眼蛮牛车,能看的出来蛮牛车主是专门在这里等女孩。赤眼蛮牛四蹄生风,一路狂奔,起初霍然还觉得新鲜,后来晕车的感觉愈发强烈,觉得从胃里快要跳出一只猴子来。
黄昏时云朵一声令下,到了下车,两个人被莫名其妙地抛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一座桥下。
霍然两脚终于着地了,嘴巴也差不多扑向地面,最终吐出了一串黄水。
“这是哪儿?”他虚弱地问。
“宗门内监。”
男孩抬头望,原来他就在流云宗内监的围墙下面。彼时他尚年幼,高墙显得更高,一轮残日蘸入远方的山岭,衬出高点上背着飞剑守卫的飒爽身影。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爹在这里。”
男孩小心翼翼地问:“你爹……他是在这里当看守呢,还是坐牢?”
云朵抽动了一下鼻翼,不屑地说:“当然是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