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直到雨夜来临（2 / 2）

“最终我被失望至极的学院劝退。我的研究违背了实用的主义，学院多次的拯救也无法阻止我亲手斫断自己的未来。我对学院并没有怨憎，学院所给予我的温暖与鼓励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我对天才没有嫌恶，他们所行的道路却是给了我许多许多的启发。他们性情虽然各不相同，有好有坏，但他们对于熔炉与锤子的谦卑都是一样的。是我钻进了牛角尖。”

“但是我不甘心。”

哈鲁大师长长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淤塞于胸二十年的郁气，他推开卡帕，正视她翠绿的像枝梢嫩芽的眼眸：“不过我们这二十年的辛苦终究没有白费。我费劲所有也想看看天才们眼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瑰丽炫目，就算是向魔鬼交易，交出我的所有与我的灵魂我亦在所不惜。”

兔子卡帕澄净的绿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他眼底深处的不堪与浑浊。卡帕意识到了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这样良久，良久的看着哈鲁·斐恩耶儿悲怆的双眼。

相顾无言。

“是什么时候？”卡帕女士没头没脑，但语气温柔的问道。

“下一个无月的雨夜。”哈鲁大师说道。

“那还有一段时间。”卡帕温柔的绿眼睛里的情绪好似要溺毙斐恩耶儿：“二十年我们都没有出去逛过，一只在这一片地区徘徊。你能陪我出去旅行吗？直到雨夜来临？”

哈鲁简直要溺死在卡帕的眼睛里：“直到雨夜来临。”

一边偷听悄悄话许久的四人组亦思绪良多但都沉默无言。

“你有谁知道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样了吗？”沐兑玑既有感慨又有疑惑。哈鲁大师在天才与他自己天赋相差的无法跨越的峡谷中最终寻求邪魔外道的帮助。直到雨夜来临的旅途显然是一个以悲剧收尾的故事。哈鲁大师出身学院，无月的雨夜都和学院的天平扯上联系，天平有可能也是哈鲁大师扔进喷泉里的。

但是其中的问题也非常多，天平的技术是哪来的？双刃剑是哪位的徽记？哈鲁大师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灯球是怎么流落出去的？为什么要将天平投入学院？他俩后来为什么分开并性情大变见面似仇人？等等等等。

“啊，这个能不说吗？”卫尺素弱弱开声：“提前知道他人的命运这个显然会让我们的看法先入为主，不够客观，会影响我们搜集分析他们的。”

“也对。”沐兑玑不自觉的也跟着叹了口气：“剧透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