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 26（2 / 3）
整条隧道里什么都没有。
上面是黄色的灯带。
柏油路上画着崭新的线。
我定睛看到他的后视屏，友方阵地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事，一个都没有。
干净整洁的隧道，一眼望不到头，中间也没有山体滑坡。
就好像我刚刚险些丧命，纯属幻觉。
一切都是这样和谐美好。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东八指挥部要求你不允许死。”她话里满是鄙夷，“你欠我的，你记着！”
“那么多人呢？”我问，“人都被炸飞了！”
“有人改动了。”她不耐烦地说。
“改动了什么？”我追问。
“时间。”
我不再追问。
我在掐我的手，有疼痛感，很真，手指也没有穿过手掌而去，而是结结实实的皮肉。
这不是云晨的幻觉吧，应该不是。
噪音越来越大，两部平板卡车一前一后停在了路边。
“问题解决了，你还赖在我上面干嘛？”
我被赶下去站在路边的排水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