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期中原文化发祥过程(二)(1 / 1)
从一方面看,古史如果过经后人日积月累的造成;只能根据另一方面看,那么古史确实经过后人层层累积的遗失而淘汰。层层累积之后造成的伪造古史就应该破坏,层层累积遗失的真正的古史,尤其应该探索。这是其中一点;各民族最先的历史没有不是从追忆记起来的,一次其中很难脱离“传说”与带有“神话”的部分。如果严格排斥传说,那么古史便无从说起。即后代史也是多半由传说追记,未必都是出自历史事变当事人当身的记载。这是其中第二点。
并且神话有起源于传说之后,比如先有关羽的传说,而后渐渐变成神话。不能因为神话而抹杀传说。比如因为看三国演义而怀疑陈寿的三国志。此其三。假造也与传说大不不同,比如后来的史书整段的记载与描写,或者可出于假造,比如尚书中的尧典、禹贡等。其散见各书中的零文短语,那么多古传说有所联系,非出后世一人或一派所伪造的。其以流传普遍。如舜与禹这样的人的事故等。此其四。想要排斥某个传说,应提出与此传说相反的确据。否则这个传说不能断定它肯定是假的或者肯定是真的。也有视若两传说确切相反,不能并存,比如说某人某日在北平,而另一个说法则说看见那个人某日在南京。而经过一番新的编排与新的解释,而得其更合理的意义与地位。如知道了某人当时是在那一天乘飞机从北平飞往南京。此其五。而中国古代历史传说,极富理性,并且贴合事实,与并存于世的其它民族追述古史的充满神话气味的人大不相同。如有巢氏代表的巢居时期,燧人氏代表的熟食时期,庖羲氏代表的畜牧时期,神农氏代表的耕稼时期。这等名号,本来不是古时候本来就有的,是后人想象出来并称述的,并且和人类文化演进的阶程,先后符合。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中华民族的先民,早于人文演进,有他逻辑清晰的观点与合理的想法。大体上研究古史,应该有其相应的限度,凡是涉及年历、人物、制度、学术等等,过于细致的推求,往往难以得到真相。也是因为古代文化演进尚浅,不能够按找年月日推敲追求。后世比如刘歆三统历以下迄皇甫谧帝王世记、邵雍皇极世经等书,无论其推算出来的可不可信,也说推算无误,也是往往历数十百年没有一件事可以考究,岂不对于研治古史的人仍然属于徒劳。二则因古代文化演进尚浅,人物个性活动的事业很少,若是从人物的言行上研求古史,则仍是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一套旧观念,不可避免多带有神话与教训的意味,也不得古史的真相。
三:也是古代文化的演进还很浅,并不比后代有种种政治制度、学术思想等井喷是喷发,若从这个方面研寻古史,则不能脱汉代学家“三代质文相禅”种种假想的范围,所谓儒者依托古代更改制度,也不能得古史的真相。然而古史并非不可讲,从四处分散的各古书的传说中去找寻,仍然可以得到一个古代中国民族活动情形的大概。这种活动的情形,主要是文化状态与地理区域。凡古书传说中某一个王某一个国发源于某地、在某城定都,与某个国某个君战于某地,某氏族来自某个地方等,实为研寻古史地理中较有线索的人;然而也有须要经过审核细致考察修改的地方。如史记中说黄帝:“东至海,西至空桐,南至江,登熊湘,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后人于是怀疑他行踪非常的飘忽不定,就跟传说中神话一样。不知崆峒本来就在河南境,庄子所说的襄城、具茨,大騩、广成,地望与崆峒都非常的近。熊湘即是熊耳山。与崆峒同在一省。釜山,覆釜山,又名荆山,见《唐书地理志》。与华潼较近,所谓的黄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就是这个地方。黄帝又与神农“战于阪泉之野”,阪泉在山西解县盐池上方,靠近蚩尤城、蚩尤村及浊泽,又名涿泽,就是涿鹿。然而黄帝的故事,最先传说的传播只在河南、山西两省,黄河西部一部分的圈子里,与舜、禹传播故事的地方相隔不远。司马迁自以秦汉大一统以后的目光考究。于是像黄帝足迹遍天下罢了。此就在黄帝传说在地理方面加以一种新的解释,而其神话的成分于是减少,较为可以信任的意义于是增添了些许。将来若能和各地域发掘出的古器物相互间有一联络,从此推寻我民族古代文化活动的大概,实为探索古史一种较有把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