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旅人与殉道者(1 / 4)
正当丁白曙聚神思索之时,一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搭上了他的肩膀,雪白手掌搁置在桌上。
一个人……无疑是一个人站在自己背后,但是他却无法回头,被某种意识无法战胜的规则或是力量所死死地约束在那具躯壳之中。
丁白曙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人的行动,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五指雪白纤细,再加上白色花边袖口素白典雅的丝质长袖,可以推断出站在自己背后的无疑是一位年轻女性。
她是让我困于这种古怪状态的罪魁祸首吗?
她是谁?
丁白曙的大脑极速运转,但是脑中始终无法有相应的人能与那手臂的主人重合。
接着她摊开手指,手心朝上,在那原本应该是空无一物的掌心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叠黑色的卡牌。
那是什么?
丁白曙盯着卡牌,那无疑是什么重要之物,但是他对此毫无印象。
随后她熟练地交替洗切了那副卡牌,接着把那叠卡牌放在丁白曙的正前方。
然后她从那一叠卡牌上取下三张卡牌,面朝下地放在那叠卡牌的前方。
她要干什么?
丁白曙的理性思维无法分析出任何可靠的答案。
这种魂灵与躯壳失联的状态之下,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消极的等待。
她翻开了第一张卡牌——背面并不是同样的黑色,而是一幅图画。
而且是几乎占据了整张卡片的油画——牌的正中心画着一个穿戴着一身白袍的人,他的脸面被苍白的兜帽盖住,躯干则是隐藏在白袍之后。
他或是她的左手秉持着一根乌黑的金属拐杖,支撑着斗篷下的躯干,立在那辽远荒芜的荒原之上。
背景则是简单勾勒几笔,看起来是远处的支离破碎的山脉。
譬如那只持着拐杖的手上的苍老皱纹、白袍边缘的精细纹路、拐杖粗糙的金属纹路以及下端那扭曲尖锐的尖角,无一不昭示着图画的精致。
而最上面狰狞刺眼的红色墨水写着——两个汉字,不是那个世界里常见的恩斯德兰语体系里的文字或符号,而是丁白曙所熟悉的汉语,看起来还是手写体。
“旅客……”他在心里低声呢喃着那两个字,咀嚼其中的某种深奥含义。
是在指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