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所谓真相 (17)(2 / 3)
“他们三者依旧没有任何交流,默默地抬着流浪汉的尸体,从荒郊小径到达礼拜堂,再接着从礼拜堂后方的小径向着湖的方向行进。”
“他们的监视就到了这里,在往里可能就有风险,因此没有尝试继续往里窥探,然后接着待在原地监视着礼拜堂,讯息到此为止,而下一次通信是早上六点,而在那之前,也就是五点左右的时间点里,在初升的晨曦之中,我们从窗户注意到有一个人缓慢地向着公寓步行而来,正是皮埃尔·杜门,由于距离的问题,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从他的神态看来,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要不是我们一直监视着他午夜的动向,否则谁都会认为他不过只是一个刚从朋友、亲戚家回来的年轻小伙子,绝对不会把他跟一件惨无人道的谋杀案件所联系起来。”
“而他神情淡然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太阳照旧升起,寄予着一天的新生,除了我们外,没有人知道今天有一个沦落街头的流浪者死于谋杀。”
“看到这里,我也对此感到许些异常,深夜时刻那一起谋杀案,真的是他们所犯下的第一起罪行吗?”
“一个不甚起眼的流离之人被人谋杀了,估计要过上十天半月才可能被人发现他失踪的事实,当然也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毕竟没人会刻意去关注一个穿着褴褛的流浪者。”
克劳利低首望着双手握持住的纸杯,不知为何在此有些感概地说道:
“生命的价值,总是存在些差异啊,无可奈何又理所当然的差异。”
对此,所有人都无言以对,他们的职责并非救济贫民,而是探求真相,解决事件。
但对于社会上的不公和差异,他们自然也是各有各的见闻,或许唯一的宽慰是时代在进步,至少在现在的亚维兰,冻死街头的人基本缓减到零了,救济院和收容所这些福利设施也比其他城市要来得多,只要具有谋生之心,以及相应的体能,广角港也能找到不少活干,起码生活能有基础的保障。
当然,这些跟案情并无关系,或许克劳利也意识到自己偏题了,于是接着往下说道: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第一起谋杀,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最后一起,如果没有人去阻止的话,他们的恶行将会继续。”
“只有杀戮,才能带来拯救。”
“所以我谋划了一份干掉他们的计划,不过在讲述我如何执行这些举止之前,先讲讲负责监视弗莱恩湖的人给出的后一份回信。”
“即早上六点传递过来的讯息——并不复杂,但信息量很大。”
“他们大概在湖旁大概待了半个小时,然后四个人全部沿着小径走回走到礼拜堂,是的,我没有说错,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那个被他们所谋杀的流浪汉的身影也夹杂在其中,而所有人都沿着小径向着礼拜堂走去,接着神父回到了礼拜堂,而三人接着前行,并一同上了先前驾驶的马车。”
“由侦探驾驶马匹,两人则是坐在后方的小包厢里,监视者对着那位中年流浪汉来回扫视了好几遍,体型一致,身高一致,面容衣着都没有变化,无疑是同一个人。”
“果然,我之前的那个猜想确实是对的,这位流浪汉本应该在黑陷窝的时候就已经被杜门和奥日里埃勒死了,而尸体在弗莱恩湖附近的时候……
“我们对于塞内加登和杜门自然有细致的观察,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看不出他们是死而复生之人,甚至看不出他们的内在出了问题,他们的身体都具有活人才具有的生机,祂所操控的,不是一具尸骸,不是行走的尸体……而是修补完好的躯壳。”
“亡者似乎都能因为祂的力量的介入从而得到复活,但这并非死而复生的奇迹,因为这些人的内在绝对不是原有的意识,而是他们不过是获得原主记忆的祂所操控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