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谢挺残了?(1 / 3)
陶娇杏厨房里摆着的盐可是娘家送给她的嫁妆,建国前陶家祖上出过地主,屯的私盐足足有三十大瓮。
建国后打地主抄家时,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抄走了,埋在地里头的私盐是少有的幸存物,不过那会儿的私盐就算是雪花盐,杂质也不少,根本没法儿同现如今供销社里卖的精炼盐相提并论。
陶父知道祖上眼里的大资产严重贬值,往后也没有升值的机会了,便将存盐的大瓮都挖了出来,陶娇杏出嫁的时候,嫁妆里添了三大瓮的盐,足够陶娇杏从出嫁吃到入土。
陶娇杏捧着盐罐子去西屋里装满盐,心有戚戚,觉得这金手指都是坑,一不留神就跳坑里去了。
不过她理智还在,再坑的金手指也是金手指,总归是利大于弊的,有金手指比没金手指强太多了,仓储区里的那么多好东西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把熬好的玉米糊糊喝完,刷完锅洗了碗,再把院子里养着的家禽和家畜都给喂了,陶娇杏打算抹把脸就早点休息,她自从得了金手指后,经历了太多次的大喜大悲,心脏多少都有点招架不住。
她还不断地告诫自己,等谢挺回来之后,这金手指就可以暂时封印一段时间了,她自个儿面对这些惊吓已然足够,要是让谢挺看到,指不定会动摇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这样一想,谢挺常年不沾家还算是好事一件,谢挺在家会让她束手束脚,严重影响她发挥金手指的作用。
然而,怕啥来啥,洗脸水还没烧好,她婆婆耿菊花就一脸忧色、步履匆匆地进门了。
“老三家的,刚刚老三打电话打到村委会了,说是他退伍了,明天的火车,后天晚上到。”
陶娇杏心里咯噔一下,“妈,谢挺他咋了犯错误了还是受伤了”
耿菊花原本就通红的眼眶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是受伤了,在部队卫生院住了两个月,治好了才同家里说。他没细说,但是在卫生院里住了俩月,肯定伤得不轻,不然好端端咋就退伍了我担心老三,老三他,他残废了。”
耿菊花一下子抓住陶娇杏的手,“杏子,你答应妈,甭管老三变成啥了,咱都安生过日子成不”
“妈对你还行吧,你嫁进来四年了,一直没生娃,这要是换做别人家,婆媳早就闹翻了,妈从来没说过你万一老三残了,咱照旧过日子,行不妈和你爸想办法补贴你俩,肯定会让你俩把日子过下去的。”
陶娇杏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她心颤个不停。
耿菊花以为陶娇杏是动了要离婚的心思,当下就屈膝要跪,吓得陶娇杏赶紧把人拉住。
陶娇杏压下心里的惊惶,一字一句地说,“妈,谢挺对我不错,你放心,只要谢挺还活着,只要谢挺不闹着逼着我离婚,我不会主动要离的。”
“不过要是真过不下去的时候,您也别劝我,您不逼我生娃,我很感谢您,可不是我不愿意生,也不是我不能生,我去县医院看过的,医生说我没问题,生娃是看缘分的,我和谢挺聚少离多”
她的意思也很明白,耿菊花没必要拿着没逼她生娃这事儿让她背负什么良心债。
一年到头,谢挺沾家的日子都不超过半个月,她要是真怀了,谢挺都得仔细算算日子,假设日子不对,那他多半是绿了。
耿菊花老眼含泪,“杏子,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
耿菊花这么晚过来,就是找陶娇杏要个态度,只要陶娇杏不主动闹离婚,那她就安心了。